听了李叔的话,任倚华的确难以置信:“他在大街上跟人吵架?他堂堂一州长官在大街上跟人吵架?他如何想的?李叔你跟我说说,他是为了甚么啊?”
冷澄抱得更加紧,声音和顺:“起码,你对我不是。”
冷澄作势要往回走。倚华往前一扑就把簪子抢到手里,不想却被尖端划伤了,血滴从指尖透出来。落在地上有种凄艳的瑰丽。
倚华嘲弄道:“看你不扎眼呗,人家宰相门人七品官,天然看不起你一介白丁还能挺腰说话啦。”
倚华感觉有些疼,刚装模作样哼了两声,手就被冷澄心疼地握住,当时就要将血珠吮归去。
倚华撇撇嘴,把头搭在他肩上。
冷澄梗着脖子辩论:“我就缺那点银子?要拿我老婆的东西出去卖?”
侍女底气不敷:“那是我们家的旧物,是要找返来的!”
冷澄还是固执的可骇:“那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不管如何,只要你不说不要,我都不成能把它从你手里拿出来给别人。”
冷澄讪讪解释:“这回真不是我的错。谁晓得她现在寻到了亲,有了财帛,就找上我来赎,还指手画脚的!”
倚华几近要蹦起来:“冷子澈,我警告你啊。大年下的。别跟我闹。我都不吝的跟你闹!”
冷澄薄怒,身姿一闪就绕到倚华前面,拦住她:“我助报酬乐,我如何不拿钱给街上的乞丐发去,我助报酬乐。我如何不直接给她钱,连簪子都别要,还显得我高风亮节呢?”
倚华仓猝踮起脚尖去够:“簪子都戴了好几天,还指着和它过年呢。再说我刚才二十两银子都掏了,还给我,快还给我!”
冷澄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当时就上去挽倚华的手,倚华虽是任着他拉住了,神采却不是很好:“还不快走?等着跟她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倚华恨不得捶他一顿:“赎就赎呗,你收了钱返来跟我说,把簪子给她不就完了。何必闹到要吵架的境地?”
冷澄都快被气昏了,伸手去怀里掏钱掏了半天赋取出来一两,想了想才想起来本来刚发的钱都被倚华收了,就这一两还是出去捎年货的时候留下的。
倚华扶额感喟:“我就晓得,他一个甚么都不懂的大男人,就算买了对的东西也得引来费事。想必是人家感觉贱卖了簪子不甘心,看他好说话又想赎归去。他也是,既然都肯往上抬价买东西,差未几就还归去罢了,又何必撕破脸地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