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挥了挥手,“泓儿既然已经将你带返来,如果你再拜别,传出去只怕别人会觉得本王是个不通道理之人。”他沉吟一会儿,说道:“本王见你辞吐不凡,想必也是大师闺秀出身,缘何会沦落风尘?”

“甚么!”忠义王一惊而起,目光中透着不成置信。他下认识的看向盼归,但见得她嘴角暴露调侃,眼神悲惨哀伤,一颗心垂垂下沉。

忠义王坐在上方,凌泓和凌汐涵坐在他左部下方,盼归悄悄的站在中心。

“没错”盼归微微一笑,恰如芍药芳香。“家父恰是前日被贬的平阳侯乔劲世,现在的平阳侯乃是小女子一母同胞的兄长。”她说到这儿,目光有些微欣然和自嘲。

盼归悄悄一笑,“当年母亲被休,自发颜面无光,便回到云州故乡,以织布为生。十八年前,青州兵变。父亲伴同祖父交战疆场,返来的时候路过云州,巧遇母亲…”她低头,嘴角的笑意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

“员外待母亲倒是不错,只是大夫人却容不下母亲,肆意对其欺负唾骂。母亲为了庇护年幼的我,不得不忍辱负重…在我十岁那年,员外病逝。大夫人便说我母女二人克死了员外,将我们赶削发门。母亲多年劳累,加上心有郁结,很快就病倒了。母亲临终前才将我的出身奉告于我,让我不管如何要寻得亲生父亲。问她一句,还记得当年云州的余梦竹吗?”

大厅内聚满了人,父王,王妃,四位侧妃,另有几位姐妹都顺次落座。唯有凌泓跪在正中心,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身边跪着一个妙龄女子。穿天水碧的纻丝鲛绡纱荷花衫子,腰间佩着梅花攒心五福璎珞,隐入藕荷色百褶梅竹镧边裙子间。乌发挽了个简朴的发髻,斜插一柄仿佛活动般的碧玉蓝钻流苏步摇,身姿弱柳扶风,袅袅婷婷,便见得耳间一轮明月铛,闪动生辉,清雅出尘。

“孩儿惹父亲活力,是孩儿不孝,请父王恕罪。”

“小女子姓乔,名盼归。”

听这声音明显气得不轻,凌汐涵皱眉走了出来。

提及母亲,盼归目光有些黯然。

下人忙搬来黑檀金边圈椅,凌汐涵坐下后才不紧不慢的问道:“这是出甚么事了?”

“这是家父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母切身故,留下此物,作为今后父女相认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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