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耳边响起熟谙的佛偈之声。
“嗯，让我想想。”女子单手托着下巴，敞亮潋滟的眸光熠熠生辉。
“晨起的诵经声，真的将大师的尘凡邪念洗净了吗？”他浅笑下落下一子，“五年了，表哥仿佛还心在尘凡。”
落天祥猛地回神，下认识的回望四周。山风缓缓，钟声暮鼓，统统，已然回到原处。
她眼角忽而就酸涩了，嘴角透暴露一丝苦涩。
“是”小沙弥应了一声，而后悄悄拜别。
静虚昂首看着他，久久一叹。
轻风吹起他们发丝环绕缠绵，在空中打下一个结。
忽而一道劲风闪过，劈面那截树枝上多了一个白衣女子。白衣黑发，面庞虽美，但是却已不再年青。只那双眼瞳敞亮如珠，闪动着熠熠光彩。光阴的磨痕在她的容颜上留下的沧桑的班驳，以及那些无言的冷酷。
**
……
他转头，一笑。
“缘来缘去，缘聚缘散。世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施主本是小巧慧黠之人，颇具我佛慧根。只是施主现在被尘凡所累，若不离开尘凡苦海，只怕平生都将为情所苦。”
“多年不见，施主别来无恙。”
“非是老衲棋艺高涨，乃是施主…心不静。”
这一霎那，万物归于沉寂。
欧阳宸再次深看了他一眼，沉默的随之落下一子。
看着他神情，凌汐梦心中忽而一跳，忍不住唤了一声。
风，是那样的柔，水，那样的清澈。当浑沌天下迷雾消逝，面前的气象垂垂清楚。
一炷香后，有小沙弥走出去，恭敬的对着忘尘道：“师父，凌女人求见。”
“实在他说得对。”
“贫僧法号忘尘。”
欧阳宸行动一顿，长睫掩下眼底的情感。也不过一顷刻，他复又含笑着持续往前走。
“尘凡纷复混乱，我心已累。”
忘尘看着虚无的氛围，再次打了声佛偈。
“我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一局珍珑棋局。”
“心湖圣景包容了时候美好风景，哎~我如何俄然感觉，六合如此之小呢？”
落天祥笑了，“二十年前我流恋尘凡执迷不悟，大师说我与佛有缘，几次三番劝我皈依我佛。本日我忘怀尘凡情愿剃度削发，大师却几次禁止，是为何？”
静虚悄悄看着他半晌，“罢了，而后施主便在此修行吧。但愿晨间钟鼓诵佛之声能够淡化施主心中之念。”
“既是宝华寺的香客，便是大师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