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逛说说,已到天龙寺门前,郭靖向谭老伯告别,牵着小红马,拾阶而上。
两位大师皆是点头:“他半月前留书一封,牵走马厩坐骑,早已分开。”法玄哼了一声:“若忘玄在此,那群宵小之辈岂敢来寺中撒泼。”
法玄大师哈哈一笑:“你是忘玄的哥哥,果然和他一样聪明,一点就通。”
饶是郭靖早有筹办,也没想到是如许的成果,他忙问:“这是为何?”
郭靖倏然站起家,碰倒桌上茶杯,他呆呆的怔立半晌,俄然强作欢笑道:“莫不是我曜弟也遁入佛门,死于俗世了罢?”他第一次求见一灯大师,叫的是段皇爷的名号,朱子柳便答说段皇爷死了,这个“死”,或许并不是真正的“死”,而是佛门对于尘凡人的另一种观点。
“嘿,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天龙寺乃是我国国寺,我们大理国安居乐业,端赖它庇护一方。”
话已至此,郭靖顿时了然,他微微一笑:“那实在可爱,我想他们吃了忘玄大师的亏,应不敢再来。”郭靖和本玄比武,感觉他武功高强,便自但是然将他当作谭老伯口中的“忘玄大师”。
本玄摇了点头,喟叹道:“甚么偷走……那是被你义弟出掌拍毁的。”法玄也欣然道:“可不是,几百年的涅槃炉,毁于朝夕。”
郭靖笑道:“谭老伯,那你可都见过这些大师了?”
樵夫见他去而复返,煞是奇特,但听这青年并无歹意,笑道:“那倒不消,老头子每天在这点苍山上高低下,早就风俗啦!”男人仿佛不知如何接话,过得半晌才反应过来:“啊?已到点苍山了?”
“说了这般久,还叨教两位大师,我义弟在那边?”
郭靖虽在比武,但敬他为长辈,一五一十的将“摆布互博术”说了,本玄见他言辞诚心,浑厚良善,讶异道:“蒙古竟已有你这等高深武功之人,何来我天龙寺胶葛不休?”
郭靖倒是听得胆战心惊,他和谢曜最后别离便是那终南山上,料定那若仙若画的女子定是谢曜红颜知己了,没曾想……法玄将那喜帖还给他,道:“莫说忘玄现在不在寺中,即便是在,他也不会参与你的婚事。”
便在此时,又有七八名和尚持棍棒前来拿人,瞧那架式仿佛将他当作贱人邪徒般。右边站着一名老衲,并不脱手,而是道:“尔等当真冥顽不灵,我大理天龙寺纵使有怪杰之辈,也毫不会委蒙古帐下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