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双手合十,淡淡道:“未备贺金,怕无礼了。”
陆展元一听此话大有事理,考虑再三,婚事还是准期停止。
“不,不,我家庄主命我前来传话,让二位还是速速归去,他仇家寻来,这婚事估计办不成了。”
蒋诚志笑道:“若非忘玄大师救下我等,以一己之力拦住蒙古兵,蒋某现在能不能呈现这里还是题目。”谢诗竹闻言来了兴趣,问:“蒋堡主,另有这等事?你快说来听听。”
蒋诚志当日也是被绑在木桩上的江湖人之一,他当下将谢曜那日于聚义庄的事情说了,谢诗竹听得连连点头,对谢曜道:“忘玄大师,我们旧友相逢,不若聚上一聚。陆家庄的陆庄主,乃是诗竹拜把子的兄弟,他大婚邻近,你也一起来热烈热烈。”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和他们一起前去。蒋诚志朝他多看两眼,和谢诗竹相互递了个佩服的眼色,要晓得这并不是去吃喜酒,而是一场流血打斗。自古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正因如此,谢曜承诺前去,更让两人大有好感。
谢曜将申屠行冲和丁跃安设在嘉兴堆栈,叮咛他们不准乱走,待其间事了,便带他们往临安去。
谢诗竹乃法玄大师侄儿,家道优渥。只见他教唆七八名仆人,从船舱里抬出三大箱东西,皆用红布挡住,贴着大红双喜字。远处一阵马蹄短促,岸边奔来一队人马,谢曜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才发明又有熟人,恰是在西夏别离不久的山西归业堡堡主蒋诚志。
陆展元闻言浑身一怔,方才谢曜隐在角落,几近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是现在他站在亮处,灯火明灭之下,一双乌黑的眼眸直勾勾的谛视本身,竟忍不住要将这平生所做的负苦衷都透暴露来。
“忘玄大师!”蒋诚志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看向申屠行冲,“噢,申屠少庄主,你们也到嘉兴来了?”谢诗竹前不久还去过天龙寺,是以对“忘玄”的法号极其熟谙,他转头细心打量谢曜,不解道:“你……你脸上的疤是如何了?”
“我也不饿。”
谢曜朝他们点头:“难为二位还记得我。”
蒋诚志笑道:“江南两个陆家庄,太湖陆家庄与嘉兴陆家庄,那太湖陆冠英陆少侠鄙人有缘见过,早已和全真教程女侠立室,此次乃是嘉兴陆展元和他夫人琴瑟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