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低头笑叹:“偶尔我也回想当年在蒙古无忧无虑那段日子,但厥后再细细一思,不免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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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听她答复,黯然垂首,公然这人间,只要她一人说“丑死了”。
此时天气已暗,谢曜正感慨她怎和小时候不同这般大,猛的琅琅声响,贰心下一寒,仓猝往左一侧,锋利的金光便直直贴着胸口寸许处落下。若不是谢曜临敌经历丰富,这青钩索又本是他的兵器,不然早就被这暗器割伤。
红衣少女瞧这架打不起来,心中郁郁,抬眼狠狠一瞪谢曜:“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罢气冲冲的挥了挥衣袖,仿佛一团火焰似的奔了出去。
这少女却也不怕,鼻下冷哼,右手一挥,金光闪过,已亮出一件兵器,金线极细,顶端缀着吴钩,另一头藏在袖中,甚是古怪。
“嗯,只是这个不是用来听,而是用来看。”谢曜说罢,回身在先前的面馆借来一截蜡烛,从树上折下枝条,左编右绾,做成一个灯笼架子。他做这些时,心中便想到天书,手上行动不由得慢了几分,待将青钩索缠绕在灯笼骨架上,扑灭蜡烛,顿时这粗陋的灯笼便散出刺眼敞亮的光芒,在夜色中幻丽非常。
仿佛还记得彼时握住她手时的暖和缓悸动,谢曜不由摊开手掌,却只要几缕斜风细雨落在手心。
“这是天然。”郭靖微微一笑,“待蓉儿早晨返来,我让她亲口奉告你。”
便是这一愣神,又是唰唰唰三声,郭芙将青钩索前后挥动,金光闪动,玉泉飞虹。谢曜心知青钩索能力,不敢硬接,他昂首一望,足下一点,跃身而起两尺,伸手扯下堆栈挂在窗户上的酒旗抡圆,恍若一道盾牌。
郭芙颔了点头,高兴道:“是我谢叔叔,我六岁生辰时他特地让人送来桃花岛呢!”她说到此处,笑容一凝,呆呆的看向谢曜,“你……你莫非是……”
郭靖朝他投去赞美一眼,总感觉每隔几年和谢曜相见,他总在窜改。
谢曜不由讶然,伸手流连的摸摸树干,这还真是本身当初栽下的那棵,现在已亭亭如盖了。
“啊?你后怕甚么?”
谢曜思忖半晌,不肯定的问:“莫非和我有关?”
红衣少女闻言一怔,随即便朗声道:“我是郭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待怎地?”她迷惑为何对方晓得本身名字,抬眼又细心看他面庞,但实在过分丢脸,心底一阵轻视鄙夷,“你既然晓得我的名字,便也该晓得我爹爹妈妈是谁。天气晚了,你快些让开,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