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道:“我用得着逃吗?你和他们比武之时将我遗落,我趁这些人不重视,悄悄躲一边了。等他们一走,我才花了些灵力来找你。”他说完,顿了一下,语气俄然怪道:“喂,你的小娘子呢?”
三人又客气几句,谢曜本筹办清算东西分开,却被老两口邀下用饭。他拗不过人家美意,便将中饭吃了,留下银子,这才告别拜别。
“我看最后才是你真正的目标。”天书俄然又道:“你就别想了,那女人我见过,长得又丑又肥,你还是忘了好。”
但见山净水秀一碧千里,远处一块一块的稻田,有水牛犁地,正应了那句“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固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究竟。
天书闻言不再搭腔,而是道:“你若再遇见欧阳克他们,如何办?”
谢曜有些难堪,仿佛已经感到那女子嘲笑的谛视。他正筹办说两句话,刚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勺子药,谢曜是以只能“咕咚”一口咽下。他这口刚咽完,下一刻勺子又靠迩来,谢曜没辙,只得张嘴又喝了,如此接二连三喝了大半碗,谢曜又是无法又是好笑。
天书却嘲笑一声,道:“欧阳锋算甚么?就算他武功再高,不也惊骇一阳指么!”谢曜点头道:“他的蛤蟆功的确会被一阳指所破,但是……”
这天一早,谢曜等着女子来拆绷带,却半天没有等来人。
谢曜垂下视线,明显也为此烦恼,荣幸不会次次眷顾,此次幸运逃脱,下次又当如何?
谢曜不由道:“莫说天下第一了,我再练十年,也一定能打得过欧阳克,而他叔叔更是一根手指就能戳死我。”
“没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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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谢曜便和那女子暂居在这户农家,闲暇时便将所学武功全数运练一遍,他目不视物,这下便更能沉下心练习,耳边也尽是鸟语犬吠,不知不觉一个月来内功竟精进很多,面对一片的竹林,他垂垂能够从轻风吹拂的窸窸窣窣声音中,辩白竹叶、虫鸣、鸟叫。
他当初总对柯镇恶不甚规矩,现在设身处地感受了一番,却体味很多。柯镇恶死了兄长,九死平生从梅超风陈玄风部下逃出,双眼自觉,却不似他运气极好有人互助,想必那段日子定然凄苦非常,脾气古怪却也怨不得谁。而他与朱聪情同手足,即使对本身千各式不喜,本身也万不能对他不敬,当初跳崖以后贰心生悔怨,但总咽不下一口少年意气,谢曜现下想来,竟更加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