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将功法悄悄运转了几遍,正凝神间,俄然嗅到一股激烈的药味,还没反应过来,一团冰冷的草药便敷在双眼上。谢曜怔了一下,刚想问话,却想起这位女人是千万不肯开口的,但他很猎奇为甚么不开口。
天书倏然冲到谢曜面前,一字字道:“去学一阳指!”
天书却嘲笑一声,道:“欧阳锋算甚么?就算他武功再高,不也惊骇一阳指么!”谢曜点头道:“他的蛤蟆功的确会被一阳指所破,但是……”
谢曜叹了口气道:“你所言不差,但是一阳指乃一灯大师的绝学,怎能够随随便便教给外人。”
但见山净水秀一碧千里,远处一块一块的稻田,有水牛犁地,正应了那句“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谢曜又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眼底已然一片腐败。他走出门外,那对老伉俪正筹办摆桌用饭,见他除了绷带,都不由欣喜,忙道:“你的眼睛果然大好啦?”
“你……开甚么打趣?”谢曜呆了半晌,才讶异的指着天书道。
固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究竟。
谢曜怕他曲解,说:“人家救我,我还没来得及伸谢,并且也不知她长甚么模样,叫甚么名字。”
天书听罢这话明显也在深思,好半晌才道:“为今之计只要一个别例。”
他现在自觉复明,心仿佛也复了然。
他的武功远不能达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地,是以用竹枝作剑,瞅准方位,力贯竹枝抬手横扫,脱手便是一招“沧波万顷”。但见一块不大不小的岩石倏然被真气掀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一本书立在地上,对谢曜咬牙切齿的大吼:“你要杀了我么?”
便在此时,手中一空,药碗倒是被女子抢去。
如此又过了大半月,凌晨再拆开绷带,谢曜竟恍忽能瞥见模恍惚糊的白影。他自知这双眼睛是保住了,筹办对女子慎重言谢。
谢曜垂下视线,明显也为此烦恼,荣幸不会次次眷顾,此次幸运逃脱,下次又当如何?
他固然这般想却没有说出来,那女子见他把药喝完,一语不发又走了。
谢曜一看是他,将竹枝一扔,欣喜万分的冲畴昔,抱起来道:“天书!天书!你没死啊!”
天书道:“我没有和你开打趣。想想看,你和欧阳克已然结仇,那天然便和欧阳锋也结仇了,今后相见免不了大打脱手,到当时候我可没法救你,你也遇不见那小娘子,岂不是只要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