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你受伤了?”邝希晴的脸上终究不再是那种虚无冷酷的安静,抓住我的手时眼中满溢的担忧让我几近要忽视肩膀上传来的刺痛。
“嗯。”我别开眼,不去看渗血的肩头,但是酒精对伤口的刺激让我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嘶嘶”叫喊起来。
而这太医还能呈现在我面前却不是被灭口则申明她必然是邝希晴信赖的人……那么,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在邝希晴内心,若不是因为那一半的血缘干系,对邝希晗如许的mm,就连多看一眼都不肯意?
“但是……”他还要推让,却被我看得噤了声,只好不情不肯地点了点头,“奴婢服从。”
说时迟、当时快,我只感觉肩上一疼,那舞者已持剑超出御座;一击未成,倒是猛地回身筹办刺上第二剑。
“哦,那就好……”除了讷讷地点头,我不晓得接下来还能说些甚么,她仿佛也没有开口的筹算,沉默在我们之间伸展开来。
他思虑了一会儿,估计是在衡量因为这件小事获咎我是否值得——然后他答复道:“殿下带来的侍从们都在朝露殿的偏殿候着,至于姜保护则在殿外守着……”
这已经是明天我第三次被人毫不吃力地抱起了,从一开端的惶恐难堪到现在只是些微的不安闲,不知不觉,连我本身也已经对这副身材的弱不由风感到绝望——邝希晴的度量又是另一种感受,暖和、放心却不像姜灼的那样教我由始至终都心如擂鼓、严峻不已。
“多谢王爷惦记,姜灼并未受伤。”她的眼中仿佛闪过了甚么,倒是我一时之间没法辩白的情感。
他的进犯却被一人挡了下来……是姜灼。
“对,留下活口,朕要细细鞠问。”邝希晴仿佛曲解了我的初志,但只要能达到预期目标,这也不首要。
少顷,她收回了手,回身向一脸焦心的邝希晴禀报:“回陛下,凌王的伤口赤色鲜红,可见是无毒的;划口长不敷一寸,深不过半指,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敷些上好的伤药便可。”
“殿下请忍着些,臣要为您的伤口消毒,这能够会有些疼。”太医悄悄地扯开我肩上的包扎,沉声说道。
“好了,这几日谨慎伤口不要沾水,忌辛辣油腻,迟早换一次敷料。”太医将一瓶药交给候在一边的侍从,对着我轻声叮咛道,“殿下请好好歇息,臣先辞职了。”
“太医,凌王肩上的伤势如何?”邝希晴略带暴躁地问道,眼神紧紧盯着老神在在的太医,仿佛只要她一开口说出甚么不好的动静就会将她推出去斩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