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本身的指尖有着些微的颤抖,却不管如何都难以再持续行动。
如果她不悦,我便想着检验本身那里做得不对;如果她悲伤,便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来回磨着本身的血肉;如果她浅笑,我便也陪着傻乐,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再次躺回寝房的床上,身材略有些倦怠,脑海却一片腐败,没有半点睡意。
我难堪地站在原地,不晓得是否应当占了这房里独一的位子……就听她毫不在乎地指了指椅子说道:“殿下请坐。”
“……”她仿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若非细看底子没法晓得:她从脸颊一向到脖子都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明显是羞窘到了顶点。
我定了定神,指尖沾了恰当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四周;指下的触感详确光滑,却也反应了不容忽视的力度――本来,她看似轻松,不自发绷紧的肌肉却泄漏了一丝实在的讯息。
点头苦笑,我将脸埋进柔嫩的枕头,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如果能换得她清浅一笑,便能乐上一整日;即便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忍耐她的冷酷与回绝也乐此不疲。
而她本身则将小矮几拖到了床边,坐在了床上――我这才发明,矮几上放着一些伤药和纱布,看景象,是她正筹算换药。
她的伤口的确如空皙禅师断言的那样,敷过药后已然止住了血――只是,乌黑的肌肤上高耸地摆设着一道血痕,仿佛一件上好的瓷器有了龟裂的瑕疵,教人不免心疼。
“大功胜利――塔哒~”对劲地赏识了一番本身的佳构,就连之前的口语风俗都冒了出来。
“……有事么?”她仿佛也没推测我会这么说,愣了一瞬才淡淡地反问。
就在我惴惴不安时,就见她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把伤药递给我:“既如此,便有劳殿下了。”
我心中悄悄悔怨起来,却为时已晚,只能识相地起家:“那……你好好歇息。”
但是认识到本身说了甚么蠢话以后,我神采一垮,差点咬到了本身的舌头:唉,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殿下不必勉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教我蓦地间复苏,暗骂本身不该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专注替她抹起伤药来。
虽说未曾经历过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年青时也看过很多凄美痴缠的言情小说,本身这非常的表示和心机,或多或少也能猜测出几分――独一教我震惊的是:这令我心心念念、魂不守舍的人,竟与我一样……同为女子。
“本王是来……与你体味一下那刺客的事。”心电急转之下,我搬出了一个正式的来由来――若说是来看望她,只一个照面就会被她打发走;若说是特地来替她上药,也轮不到堂堂亲王来做这事――思来想去,还是这类冠冕堂皇的公事最不易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