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肯娶我,我欢畅都来不及,又如何舍得回绝呢?
“本王晓得了。”我想对她安抚地浅笑,只是心中苦涩,如何都笑不出来,干脆也不再勉强本身,只是平静地点头,“珂姨放心,本王会保全大局。”
邝希晗之前身子弱,脾气也古怪,身边的侍从大多待不悠长,自小蝉今后,便没有了贴身的奴婢,颜珂故意为我重新指派,却被我回绝了――我不敢包管这些人是否会受我的连累,但我真的不肯意再经历这类无能为力的茫然。
以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遇――就算只是个梦,我也满足了。
我一冲动,忙不迭拉住她的衣摆,不依不挠地诘问:“你说好,又是甚么意义?我不懂。”
“依珂姨所见,皇姐为本王赐婚帝师之子,意欲何为?”我想着那次在文都泽昌见到的清雅公子,如何都没法将他与将来的朋友联络在一起。
我就着埋首的处所,隔着衣料,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感受齿间叼着的肌肉猛地一僵,约莫是吃痛了。
“殿下,她们这是要减弱您的权势,乃至明目张胆地安插探子进王府内宅啊!”颜珂忿忿不高山一掌拍在桌子上,转而又愁眉苦脸起来,“傅筠崇这老狐狸也是狠心,不吝将嫡宗子作为筹马,难怪是那人最倚重的亲信。”
顺着她的力道躺好,灵巧地被包裹在被子里,我愣愣地盯着她姣好的侧脸,恐怕一眨眼睛,这梦便要醒了,而面前这个对我和顺体贴的姜灼也就如泡沫幻影一样,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为安在梦中,她也不能回应我的豪情呢?
半晌,我又想起这是在梦中,既是做梦,那是否意味着……我可觉得所欲为,做一些常日里想做,却一向不敢做的事呢?
她不是讨厌了我,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么?
咂吧咂吧嘴,没尝出甚么辛辣的滋味,倒是别有一股芬芳清甜在舌尖缭绕,看来那小滑头还是没有照我的叮咛取来最烈的烧刀子,而是对付地选了种度数不高的果酒……也罢,借酒浇愁不过是方才一时髦起,沉着下来,也就没那么打动了。
“我不会嫁人。”她悄悄推开我,都雅的眉头蹙了起来,臻首微摇,虽是神采宛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来。
在梦里,我能够肆无顾忌地将她搂在怀里,我能够摸到她凛直姣美的眉眼,乃至,我能够亲吻到她软和香韵的薄唇――那种不成思议的触感,教人如坠云端,流连忘返,不知今夕何夕。
或许是酒壮人胆,又或者只是这巴望被压抑的太久了,只要这么稍稍一挑逗,便如星火燎原似的,烧却了我统统的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