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娆低头想了想,渐渐抬起了头。面前瓷杯里的茶汤还是温热的,往外披发着一圈圈白气,而她的脸就在白气上方,目光果断,模糊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安闲。
谢昭仪冷冷道:“即便她当时没有那么做,以后不是也流言纷繁了么?”
啧!女人娶多了就是费事,当代的男人真是自讨苦吃!
“沉香写的?呵,那婢子不通文墨,如何能够写得出甚么信来!”一个傲慢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商霖还未出口的话。
霍子娆几步上前,朝商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大安。”
殿内世人都听出了谢昭仪的言外之意,不过是说霍子娆对沉香的体味过量,更加显得不普通。
“是么?”霍子娆的语气仿佛凝着冰,实足的冷。
世人应名誉去,却见贵妃霍子娆带着一大拨宫人,气势凛然地立在殿门口。
苏锦身后不久,宫中一度哄传是贺兰皇后害死了她,最后还是陛下出面杖责了宫人,流言才终究停歇。
“以是,这信中说的都是真的了?”谢昭仪故作惊奇,“真的是贵妃娘娘一向在暗中勒迫婉婕妤,不但想操纵她去跟皇后娘娘争宠,还逼让她用腹中的孩子嫁祸中宫?”
那封遗言信中,苏锦用悲戚绝望语气地报告了本身的处境。父母被霍氏的人节制,霍贵妃以此威胁,逼她以情药勾引陛下,只因皇后势盛,已经对她构成了威胁。在此计失利以后,霍贵妃又号令她以腹中的孩子为筹马,诬告皇后对龙裔企图不轨。
霍子娆嘲笑一声,有点吟唱怪气道:“那本宫便等着了。”
商霖一边看一边在内心嘲笑,公然,有背景就是不一样。即使得宠多时,霍贵妃的气度却涓滴不减,那股鄙弃世人的傲慢更是与初见时普通无二。
一旁的薛婕妤也跟着问道:“是沉香写的么?”
霍子娆有些苦楚地笑笑,“陛下的意义是,您不会为了任何人秉公交,统统都会秉公办理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手札,乃是婉婕妤的遗言信。”谢昭仪道,“并且,既然有这个线索,臣妾觉得陛下大能够彻查含翠阁的宫人,必然能够找出更多的证据!”
不过,商霖唇角弯了弯,也不是全无窜改。起码她的气色差了很多,人也清减了一些,看来天子的萧瑟对这个不成一世的女人还是有些震惊的。
因为扬扬和霖霖互动得不亦乐乎,导致霍子娆有阵子没出来刷刷存在感了,实在人家父女俩是boss来着!【霍菇凉委曲地在角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