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怔了怔,事情实在远比他想的要糟糕的多,事情会生长到阿谁境地,绝对与他是分不开的。如果不是听了容华一席话,如果没有不测,再过几年,等保成保清长大,他想必会给保成一场试炼,至于试炼的棋子,占有皇宗子之位的保清天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幸亏,这些还都未曾产生!康熙叹了口气,拍了拍容华的手背,衷心肠说了感激,“容华,幸亏朕身边有你!”
康熙自十二岁大婚以来,至今已有十二年,固然称不上是御女无数,倒也是把人间的女色尝了个七七八八。情到浓时,接吻甚么的自是很多。可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这一次的感受,就连畴昔与容华交应时都没有这类感受。这一刹时,康熙感觉有一个词能够很贴切地来描述他此时的表情——春暖花开。
“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故意坦白。”钮祜禄氏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只是臣妾常日里冷眼看着五阿哥,最是个爱恤兄弟的,以是那主子含混的谗谄让臣妾迷惑,却因没有实证不敢妄言。待臣妾回宫后,便立即着人去查,这才晓得此中内幕……”
胤褆刚给容华请过安,就听书室里传来好大一声拍桌子声。啧,必定好疼!胤褆在内心很没知己地小小幸灾乐祸了一下,脸上却暴露恰当的错愕的神采。
正想着,就听人报“皇上驾到——”,钮祜禄贵妃从速迎了出去,请完安后,就跪到地上,“臣妾大胆,请皇上收回成命!”
两人正筹办出来时,康熙已经出来了,一张脸黑得跟甚么似的。
容华略低着头,暴露一节光亮的颈项,模糊可见微弯的唇角,映着一室暗淡的烛光,康熙挑起嘴角,他俄然感觉他仿佛晓得了甚么才是真正的和顺,似水般和婉无形,更是似水般沉稳坚固。
此时钮祜禄氏也在景仁宫悄悄思忖着对于将五阿哥寄养到她名下的题目。她本就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固然深处内廷,对朝堂大事不甚体味,可她也晓得阿玛犯了帝王忌讳,在宫里也晓得收敛锋芒伏低做小,对赫舍里那位出身不如本身崇高的皇后也是恭敬有加,谨慎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就连天子恩赐本身的阿谁孩子也被她“不谨慎”滑掉了。当当时看着康熙体贴担忧却又掩蔽其下松了口气的神情,她便完整绝了孕育皇嗣的设法,经心办理宫务,奉养帝王,只求以这份经心,换来帝王恩情,还钮祜禄氏一个别面!以是那日她未敢在帝王大怒时,替纳喇氏讨情,不过本日获得埋在慈宁宫的钉子的动静,帝王仿佛有忏悔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