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了,不免就要说到比来的一些传闻,除了对朝廷和皇上歌功颂德,身边能拿出来讲的事天然也很多。
要不,先给姜云浅把婚事定下来?只要有了婆家,那些想打她主张的人恐怕就不会多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陈家,固然陈家阵势高,宅子也修的安稳,没有在水患中产生不测,但陈家被打劫这件事能够说是大快民气,谁让他们为富不仁了?
不管陈家为富不仁这件事,是颠末别人证明,还是那本书稿里说的,总之在这类时候大师对于陈家的遭受都没有怜悯,而是深深的同仇敌忾。
像这场水患,谁家人没听朝廷的公告去救灾棚出亡,而一家人被大火冲走,另有谁家趁别人家去了救灾棚,挨家捡漏得了很多好东西。另有镇上发放救灾粮了,传闻谁家为了多打一份口粮分几处冒领,被朝廷查出来游街示众……
夏氏想到这里就对进京没多少等候了,可都城里另有让她一样放不下的宗子,真让她如何想都难堪。
又因花媒婆是花旺的姑姑,常日见着了也不会冷着脸。
固然有人质疑他们为何不去镇上喝朝廷发放的汤药,但姜家都没说甚么,村民们也不好说的太多,归正都是姜家的东西,他们愿给谁,别人也无权置喙。
花媒婆看了一会儿,越看姜云浅越觉着陈家阿谁纨绔子配不上她,摇点头,还是去寻了夏氏,好好的一个女人可不能被陈家给害了。
夏氏前脚刚走,花媒婆随后跟上,满脸带笑隧道:“姜夫人,老婆子家里就一小我,晚餐也没做,不知到府上叨扰一顿可好?”
倒没人对夏氏的表示不满,人家是秀才娘子,那里是她们这些山野村妇可比的,能坐下来跟她们一起说话、做活,已经是随和的人了,更不要说姜家还拿出药材熬了防治瘟疫的药给世人喝。人家夫人不喜论人是非,又是话少的,谁还会拿这个来怪她?
只是,一个小小的陈家就能逼得姜家人无能为力,到了都城传闻有权势的人满大街都是,以现在姜云浅的才气,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打她主张?
夏氏神采僵了下,想到自从买了花旺家的地和屋子以后,花媒婆对他们一家开释出来的美意,便笑道:“花婶子看得起我,不过添双碗筷的事,有何不成?”
夏氏倒有些猜想那份书稿是姜方写的,但她也不会傻傻地说出来,谁让陈家先招惹了他们,总之晓得姜方也不是随便被人揉捏的软柿子,夏氏还是很欢畅,起码这个男人关头时候还是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