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轻笑了声:“冯公公这倒是干脆利落,只是您没听过一句话吗?贼船难下。”
明显甚么话都没说,冯内侍却只觉头皮一紧,下认识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并且朝中立储之说日盛,陛下明显正值鼎盛,那些个朝臣却早早就想另寻其主,陛下不若趁此机遇磨练一下几位皇子心机,特别是四皇子,若他包庇陆家,坦白本相,欺君罔上在前,何来资格秉承大统。”
他说着忍不住皱眉:
“四皇子品德、才德都属上乘,皇后娘娘跟陛下也伉俪多年,微臣感觉,他们对陛下的忠心必然是是赛过对陆家私心。”
萧厌瞪大了眼:“陛下的意义是,那女子是陆家的人,谢寅他也是陆家血脉?”
萧厌侧着头:“公公保护,不过是因为陛下圣意本就偏向本督,若陛下倚重世家,怕是公公保护的就是旁人了。”
他将东西朝着萧厌怀中一塞,抽身就想分开。
“现在?”冯内侍愣了下:“萧督主刚从宫里分开不久,说是要去审兵部几人……”话还没完,瞧见安帝满脸寒霜地看着他,那脸上神采格外骇人,他猛地打了个颤抖他赶紧低头:“主子这就让人去传话。”
“查!”
他似笑非笑,尽是兴味盎然。
安帝怔了下,明显没想到萧厌会提起四皇子。
安帝嘲笑了声:“不是你无能,是他底子不敢说,”
“陛下也晓得陆崇远老谋深算,陆家根底极深,若只仰仗着这些,陆家只需推一小我出来弃车保帅,顶多再舍了官职,陆崇远便能满身而退,底子摆荡不了世家底子。”
谢天瑜如何舍得?
“你信?”
冯内侍赶紧扭头:“陛下。”
除非……
可若不成,四皇子庇护陆家,私心太重,就算他成心保护母家,陆家跟他还是会生嫌隙,以萧厌昔日行事狠辣,定不会没留背工,不但能教唆皇后母子和陆家狗咬狗,若能坐实四皇子欺君,那就是要了他和皇后的命。
安帝刹时动了心机,他抬眼看向萧厌:“那老四如果大义灭亲呢?”
安帝嘲笑:“当年戾太子意欲打压世家,陆崇远逼不得已才挑选了朕,当时朕不如铖王超卓,他暗中一样支撑铖王也不敷为怪,但是朕即位以后,谢天瑜已是半个废人,陆家何必再铤而走险替他和兵部牵线?”
冯内侍紧抿着唇看着他,见他涓滴不在乎的模样有些恼,干脆直接说道:“萧督主借一步说话。”
萧厌这看似是给陆家设局,可实则倒是想要推皇后母子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