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更好?”萧厌缓缓说道:“四皇子忠君之举值得赞美,陛下也会摒弃前嫌,将他与其他皇子一视同仁。”
安帝被本身猜想给惊着,可越想越感觉有事理。
安帝嗤之以鼻:“如果赐婚,谢天瑜还如何去得荣家好处?”
“算是吧。”
萧厌这看似是给陆家设局,可实则倒是想要推皇后母子入绝境。
他肝火一时不知该发不该发,而伴跟着怒意之下,另有不安。
冯内侍极力稳住心神寒声道:“萧督主,你这些年在宫中所为杂家未曾过问,也从未与你结仇,杂家只想安稳服侍圣前,萧督主为何必然要将杂家拖进这滩浑水中?”
“审了,只是他还是不肯开口。”萧厌眼底染着些倦色:“先前微臣也是趁他不备才诈出了陆家的事情,眼下不晓得为何,他俄然反口不肯承认。”
安帝眉心紧拧:“刑司的手腕,也问不出来?”
“并且朝中立储之说日盛,陛下明显正值鼎盛,那些个朝臣却早早就想另寻其主,陛下不若趁此机遇磨练一下几位皇子心机,特别是四皇子,若他包庇陆家,坦白本相,欺君罔上在前,何来资格秉承大统。”
皇后母子是如何获咎这位萧督主了,竟是让他这般狠绝?!
除非……
赶狗入僻巷。
他一句讽刺毫不粉饰。
安帝刹时动了心机,他抬眼看向萧厌:“那老四如果大义灭亲呢?”
萧厌说道:“那此事……”
萧厌神采变了变:“陛下是说……那女子身份不能示人?”
“还不算太蠢。”
萧厌眉心更紧:“可想得荣家好处,为何还要冒险?”
冯内侍赶紧扭头:“陛下。”
见安帝朝着他看过来,他顿了下:“陆家对微臣防备至极,恐刚脱手就会打草惊蛇,不如将此事交给其别人来查。”
“除非那人底子没死,且有手腕能拿捏谢天瑜,让他除谢寅以外不能有子。”
他说着忍不住皱眉:
“你信他的大话,若那人早已身亡,谢天瑜既有野心怎会不肯再生子嗣?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谢寅出身暴出,他无半点能管束荣家之物?”
“他若真这么胡涂,荣迁安受戾太子连累被迫离朝,荣家式微以后,他大能够名正言顺的纳妾,将外间那女子迎回府中,何必跟荣玥佯装恩爱欺瞒世人?”
“陆家是有私兵的,固然未曾对外言明,但世家的根柢你应当清楚,他们本身囤积军器尚且不敷,且他们一向想要推四皇子上位,拉拢其他世家频频提及东宫立储,又何必多此一举招惹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