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摇点头：“没甚么。”
“行了，别看了，陆家那边老夫替你走一趟就是。”
徐叔心头一紧，赶紧低头。
这边马车内里，萧厌目光落在曹家门前那弓着背脊的白叟身上，忍不住皱眉。
“曹德江他们也不是甚么都没做，御史台迩来弹劾陆家颇多，清流一系也揪着关氏和陆肇的事情不放，连带着陛下那边也被几个御史的折子奏的焦头烂额，若非如此，我也没这般轻松。”
见棠宁低声嘟囔着，粉白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拉着小女人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曹德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小女人怕不是想要气死陆崇远。
曹德江：“……”
棠宁温声道：“当日从陆家带走那些藏书时，陆中书曾承诺要替书院落款立碑，书院名字既已定下，便须得他来提字，并且开院那日也得陆中书参加，也好让天放学子戴德陆家赠书的恩典。”
棠宁轻荏弱弱望着他：“曹公也但愿书院安好。”
“……”
“阿兄？”
……
曹德江噎住，他是盼着书院好，可也没想要盼着萧厌好。
陆家没了把柄，萧厌又有些失了“圣宠”，陆崇远定会找机遇抨击萧厌，这小女人清楚是想要替萧厌寻“盟友”，乃至帮着这宦官在豪门学子当中造势。
又是暂存，又是带回书院，明显这“谢礼”就没筹算给他，这小丫头忒鄙吝，又要马儿跑，还只吊根儿草！
好灵敏。
见小女人就那么睁着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看着他，曹德江有些哭笑不得，他先前怎会感觉这丫头纯良，明显心眼儿跟萧厌有的一拼。
那两册孤本是棠宁一早就筹办好要送给曹德江的，只是先前一向担搁着未曾过来，那所谓的“暂存”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曹德江瞧着那两册孤本嘴角抽了抽。
徐叔望着马车垂下来的帘子，却冷不丁见那边帘边裂缝，里头的人朝着这边望过来，那双凤眼冷冽冷酷。
若真活力，他也不会承诺去陆家了。
“我说过，要跟阿兄一起的。”
棠宁见萧厌神采不对，低声道：“如何了？”
另一方面世人皆知陆家被萧厌搞得几乎家破人亡，关氏身故，陆家名声全无，宗子、长孙没一个好了局。
棠宁目标达成绩直接告别，曹德江也没留他们，从曹家出来时，门房处适值有人出去，见到他们赶紧退到一旁遁藏。
棠宁脸颊微粉，对着他尽是笑意的眼可贵没有畏缩，只将手指朝着他指缝里凑的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