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还是会困难重重，可少了陆家，就少了最大的停滞。
他说话时中气不敷，唇色也白。
一旁的棠宁赶紧拿着帕子上前扶着他，而萧厌咳地伏着身时，那后背红色亵衣上也仿佛因为牵涉染了一大团的殷红。
萧厌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俄然咳了起来，那惨白的脸上有潮红涌了上去，低头咳嗽时嘴边梗是溢出血迹。
咳！
半晌才啐道：“犟骨头，迟早得折你本技艺上！”
“陆崇远让人送信给老夫，说老夫只要出面求陛下保陆钦一命，他便承诺不在科举之事上禁止，朝中开科取士虽是迟早的事情，可世家那边一向从中作梗，如果陆家先行让步，此事便会轻易很多。”
曹德江？
“你倒是护着他，知不晓得这么混闹不要命了？！”
想要骂他，可话到嘴边，瞧着萧厌惨白带笑的脸又骂不出来。
装！
曹德江冷然：“你这般算计，就不怕陛下晓得。”
“可其他几家…”
“阿兄！”
陆崇远将手中的笔搁在案上，这才将写好的东西递给他：“你把这封信送去曹府，交给曹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