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林在旁嗤笑了声:“那陆寅当年是被谁抱走,旁人不晓得,他生身父母莫非也不晓得?陆家人做贼心虚,可不就得把畴昔抹的干清干净。”
崔林当然乐意看到陆家不利,不像是曹德江这般言语中正,反而开口就直冲陆家去。
不提赵元朗几人被带下去时不断喊冤,安帝脸上神采也是丢脸至极。
“你猖獗!!”
棠宁没动,那笔洗落在她肩头,砸的她踉跄差点颠仆。
棠宁昂首时眼圈微红:“陛下让阿兄进宫做甚么?又查陆家吗?”
“当年荣国夫人产子之时被人易子,可关氏当时并未出产,那陆寅想着本身本就是被关氏强行抱走,与父母生生分离多年,感觉本身也是无辜受害,不该接受陆家那些人非难,就想要暗中查探本身身份。”
……
“萧督主的伤势的确还重,连江太医也说他还得静养,并且您也让何大人他们接办赵家的事情了,枢密院眼下因着四皇子妃的死正在风口浪尖,萧督主不插手也是功德,免得外人说您包庇。”
“前次漕粮的案子您逼迫他让步,将事情止于陆肇,阿兄认了,哪怕成了满朝的笑话他也未曾怨怼于您,只说陛下心有衡量是迫不得已,但是这一次,您又想如前次一样吗?”
他的确烦透了陆家。
吴怀摇点头:“没有,他只是说关氏死的冤枉,也并非是跟铖王媾和的人。”
这好好的女人家,如何就长了一张嘴!
“阿兄的手腕陛下是清楚的,他一旦进宫接办赵家和陆家的案子,必将会查个底朝天,陆家费经心力讳饰的必然不是小事,说不定查出来后抄家灭族都算是轻的,陛下肯定要让阿兄来查吗?”
“猖獗!”安帝呵叱。
“曹公说的是,这些人未免太胆小包天了,堂堂皇子妃说杀就杀,还敢当街行凶灭口,要不是祥宁郡主刚巧遇见了赵夫人,本日这事统统人都会被蒙在鼓里,不过赵将军昔日里瞧着武将粗蛮,没想到他另有这般心机。”
吴怀赶紧道:“在京兆府那边,微臣怕出不测,让人看着他。”
“陆寅说他自从被陛下送回陆家以后,陆家对他就极尽热诚苛待,好几次都差点活不下去,他想要跟陆郎令讨情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可陆郎令却只字不提,还任由府中后辈作践他。”
“陛下,别的事情临时不提,赵家本日进宫,另有四皇子妃的死明显都有蹊跷,他们先前大闹枢密院轰动很多人,如果不能尽快查清本日之事,恐会惹得民气惶惑。”
“陆家人频频欺君罔上,还跟赵家勾搭,他们将陛下当作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