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
棠宁见她严峻的手指都发了白，背脊也绷了起来，仿佛恐怕她说一句打搅，她忍不住无声轻叹：“没有，只是外间天气已暗，你俄然过来，我有些不测。”
“我正想要人帮着我清算一下我外祖父和阿娘留下的遗物清单，并且等跟宋家那边掰扯清楚后，我还得将阿娘他们留下的财产跟宋家做个切结，银钱之上毫不能让他们多占分毫，也不能落人话柄。”
似是怕棠宁曲解，她小声说道，
院中泥土被翻开，一株株海棠被种了下去。
纪公公问清楚处所，又扣问了棠宁大抵想要个甚么模样的海棠园，大抵打算了下便领着花鸟司的人繁忙了起来。
棠宁有些板滞的无措，她只是跟萧厌讨要几株花枝，想着返来以后种着长起来后再分株培养，可谁晓得萧厌竟然搬返来这么多。
……
惜春和念夏送了点心茶水过来，他瞧着送完东西就快速退下去的二人，朝着棠宁问道：“这新来的婢女如何？”
“如何，不肯意？”
或是因为表情好，棠宁说话时尾音上翘，染着几分沁人的绵软。
身后有声音传来，棠宁转头，一双眼顿时绽放，唇边抿出轻甜酒涡：“阿兄！”
萧厌被她这番奇奇特怪却又理直气壮的话给逗的眼睫轻扬，凛贵黑眸里染上笑意。
“你倒是帮亲不帮理。”
“这么大日头，如何不去躲躲。”
小女人行动很轻，吃的也很谨慎，明显是轻易掉渣的酥饼，她却连细碎的饼屑都式微下。
“应当，是吧？”
“为何要说阿兄心狠，是他们先存了歹意，阿兄护我才动他们，我又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宋茹性子胆小，胆量极小，因不得人看重常日极少踏出房门，在府里更是没甚么存在感。
“你是我阿兄，我天然向着你，别说阿兄没错，就算真有错，那必定也是旁人的错，是他们先来招惹阿兄的。”
花鸟司领头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宫人，姓纪，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
“女郎，这些都是宫中的…”
第二天一早，棠宁就接到了隔壁送来的谢礼。
她仿佛从不晓得回绝，也怕让人活力，棠宁等闲就将人留了下来，等花芜领着惜春她们送了点心茶水上来，棠宁就见到她喉间咽了咽，却缓慢移开了眼。
惜春几人之前也是见过世面的，可瞧着那满院子的花木也是惊呆了眼。
棠宁朝着宋茹招招手：“你不是说你是过来看望我的吗，我恰好也有些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