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有明眼人,跟着小声道:“实在陛下封他国公也能了解,萧厌摆了然是要替贺家昭雪,陛下若不准以高位安抚于他,你们觉得萧厌肯善罢甘休?”
纪王言语间尽是规劝之意:“现在朝中已经够乱了,你守着你的王府好生过日子,别掺杂一些不该掺杂的事情……”
桓王嗤笑:“可不止是无知妇孺,现下内里谁不说皇兄德不配位?”
不管他还是铖王,亦或是其他皇子,都只是把谢天永当作一个能够拉拢、助他们夺位的兄弟罢了,看重的都是他身后的陆家,可谁能想到谢天永竟然成了最后的赢家?
见甬道之上空荡不见旁人,他这才沉怒:“皇位之事,岂容你拿来儿戏,本王从无逾矩之心,你休得胡言!”
当年朝中多少人生疑,只不过成王败寇,先帝和安帝一意打压,戾太子的那些亲信又死了个洁净,朝中才无人敢再提及罢了。
只是谁也没有推测,阿谁不起眼的“寺人”会几乎掀翻了大魏。
纪王皱眉:“陛下与我们是嫡亲兄弟,本王天然护着。”
纪王眉心紧紧皱着,因为桓王的话心中不竭起伏。
纪王沉着眼:“不要命了,甚么话都敢扯谈?”
“王爷…”说话那人脸一白。
他们都是朝中老臣,很多都是晓得戾太子那起子事情的,当年说是谋逆,可事出俄然,一场大火将东宫烧的干清干净,过后没等详查就已落罪,此中到底有甚么内幕谁测度?
纪王心机浮动,袖中的拳心也是握紧,可对着尽是调拨之意的桓王,他却还是沉声说道:
如何能够。
那几个朝臣赶紧鸟兽散。
那人模样引得身边其他几人都是低声轰笑,半晌才有人感慨:“这国公的位置可不是那么轻易坐的,别看陛下现在服软,可谁都晓得此中凶恶,也就是萧厌了,换小我来早就没命。”
“他向来都看不上谢天永,对他更无倚重,可他俄然病逝后那传位圣旨是上竟然写的是谢天永,纪王兄莫非就没有半点思疑?”
贺家死绝,那萧厌甭管是不是真的贺家子,能忍屈受辱以内侍身份走到本日,何尝轻易。
身后重重一咳嗽,那人吓了一跳,扭头就见纪王黑沉着脸,一旁桓王似笑非笑。
“你也说看那些都是流言,既是流言那便是无稽之谈,他们是朝中大臣,岂能与那些无知妇孺一样?”
桓王那胖乎乎的脸上尽是不耻,明显对于安帝操纵枕边人算计铖王,心甘甘心戴了绿帽子的事鄙夷。
“龙庭卫如何自有陛下措置,那尚钦心胸野心谋逆犯上也已处斩,其他的事情不是你我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