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顿时神采一变:“甚么时候的事?!”
“微臣遵旨。”
“若不是袁侍郎他们不测晓得,又碰上平山王起兵造反,比及南地出事以后才发觉此事,到时陛下……”
安帝皱眉:“如何,不成以?”
钱宝坤皱眉:“那陛下筹算如何?”
安帝对着钱宝坤就想骂他一句无能,只还没开口钱宝坤就先磕了头。
……
太子那孝子固然有些心机,但他底子就想不出南地这一出,唯有萧厌那逆贼,只要他才有那心机又能早早晓得国库亏空难以对付他承诺出去的那些,这才气早早下套让他朝着内里钻。
钱宝坤他们走后,安帝抓着桌上的册子就砸了出去,脸上再没半点刚才的沉稳,他气得胸口起伏。
袁侍郎吓了一跳,小声道:“应当有些光阴了。”
以世家秘闻,他们随便松放手就能减缓眼下难关,让户部周转过来,可关头是他早前想要肃除世家时动手未曾包涵。
那位袁侍郎低声问:“陛下但是要将此事交给太子?”
“陛下?”
安帝神采阴沉至极,蓦地就想起不顶用的刘童恩。
他之前用心犒赏萧厌,让人搅弄外间流言就是想要坏萧厌名声,可万没想到萧厌半点没留那些东西,竟然全数都送去了歙州,就连太子阿谁孽障竟然也想踩着他来举高他本身?!
安帝:“……”
他要给户部补洞穴,总得要有个由头。
袁侍郎游移:“不是不成以,只是太子仿佛已经命人去了歙州。”
冯来赶紧上前:“陛下,把稳手上的伤……”
安帝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袁侍郎嘴里的话断掉。
他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前两日他召见梁广义时,原是想要与他服软和世家“修好”,先行联手对于太子和萧厌,但是梁广义却一脸防备直接回绝。
至于世家那边,安帝晓得他们有银子,可那又如何?
“之前宫中接连犒赏积云巷,连带着京中很多人也都送了贺礼给定国公,但是微臣听人说定国公将那些贺礼另有宫中犒赏的东西,全数寻了人兑换成了银钱,加上陛下给的赏银,以贺家之名送去了歙州。”
难怪那一日他说抚恤荣江那些人时,萧厌神采那般奇特,也难怪这段时候他让人在内里漫衍流言时,萧厌竟然没有派人禁止。
“太子殿下说皇室愧对歙州百姓,本身也出了一部分银子,跟定国公的那些银钱一起送往歙州、饶州三地的善堂和育孤堂,说是他代替陛下对当年之事的弥补……”
他们好暴虐的心机!
“去传刘童恩过来,让虞延峰也在外候着,朕待会儿要召见他。”顿了顿,安帝又道:“你去将朕私库的账册清算出来,等下一并交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