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点头,乌娅赶紧扬声让人将吴大夫带了过来。
“那宋瑾修……”
吴大夫仿佛没瞧见乌娅面上讽刺,只恭谨说道:“我奉大人之命送药过来,现在驸马头疾已经和缓,小人也该归去跟大人禀告。”
季容卿衰弱开口让人起家:“听公主说,是宋大人让你送药过来医治于我。”
季容卿说道:“方剂不成能在他手里。”
等人走后,乌娅就忍不住扭头:“容卿,你为甚么放他归去,他送来的那药既然对你有效,就该找他拿到方剂。”
“容卿……”
“公主谈笑了,我自幼身子孱羸甚少出门,家中没有亲戚姊妹,除了我阿娘以外也没靠近过别的女娘,又怎会唤其他女子名讳?”
“那能够是我听错了,你之前疼得迷含混糊的,说的也不清楚。”
“何况宋瑾修入北陵以后便投奔了国师府,夏侯令对他多有操纵却从未放心,他府中上高低下的仆人皆是出自国师府,若他真用那些人来送药,此事早该被夏侯令晓得,那药方也该落在夏侯令手中。”
季容卿再醒来时,已是半个多时候以后,脑中那剧疼像是被压了下来,身子却因为之前折腾显得格外衰弱。
乌娅沉声道:“宋瑾修竟然叛变国师府?”
乌娅眉心紧皱了半晌,到底没辩驳,只是扬声让人出去,将吴大夫带了出去。
“公主…”
乌娅对于吴大夫这番话嗤之以鼻,只感觉那宋瑾修虚假,他昔日抓着季容卿不放,到处与他们作对时,可不见他有甚么心虚惭愧的。
倒是季容卿面色稳定:“宋大民气善。”
宋家那边一向有人监督,想要探听宋瑾修见过甚么人并不算难。
“我这头疾已是顽症,寻医问药好久也不生结果,彻夜劳累公主寻人替我医治。”
“起来吧。”
“张滨母亲病逝以后,他就随他生父来了北陵担当张家家业,这些年走南闯北将张家的买卖做的极大,他跟皇城当中好些权贵交好,还跟十三散部以及三大部族之间都有来往。”
吴大夫被人押送着过来时,就瞧见乌娅和季容卿坐在床头,他目光落在季容卿脸上半晌,就直接跪下施礼:“小人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他朝着一旁扭头,就看到光影中坐在不远处榻边的女子。
他仿若随口说了一句,抬眼时眸色和顺:
乌娅扶着他坐起来:“你这头疾到底是如何回事,那些大夫都说寻不到病因,你身子脉象也瞧不出病状,像是来的毫无启事,并且你方才疼晕畴当年还喃喃叫着旁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