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心头一紧:“我叫了甚么?”
季容卿:“好,等你归去之后代我谢过宋大人。”
“我这头疾已是顽症,寻医问药好久也不生结果,彻夜劳累公主寻人替我医治。”
“公主…”
上面人跪地:“回驸马,那张滨的生母是大魏人,身上有一半魏人血脉,张家祖上一向行商。”
乌娅对于吴大夫这番话嗤之以鼻,只感觉那宋瑾修虚假,他昔日抓着季容卿不放,到处与他们作对时,可不见他有甚么心虚惭愧的。
乌娅眉心紧皱了半晌,到底没辩驳,只是扬声让人出去,将吴大夫带了出去。
吴大夫:“我家大人偶然间得来这味良药,听闻驸马头疾发作,公主又遍寻城中大夫替您医治不成,便让小人将此药送过来给您尝尝,大人说驸马乃是北陵肱骨,昔日与您之间也有些曲解,若此药能让您安好,他便也能少些惭愧。”
季容卿说道:“之前你为替我医治头疾,将皇城四周大大小小的医者寻了个遍,更曾万金赏格北陵境内的江湖名医,若能有此神药早该被你寻得,万不成能落在宋瑾修手上。”
他仿若随口说了一句,抬眼时眸色和顺:
“容卿……”
季容卿说道:“一定是叛变,只是多少起了异心。”
“何况宋瑾修入北陵以后便投奔了国师府,夏侯令对他多有操纵却从未放心,他府中上高低下的仆人皆是出自国师府,若他真用那些人来送药,此事早该被夏侯令晓得,那药方也该落在夏侯令手中。”
他朝着一旁扭头,就看到光影中坐在不远处榻边的女子。
乌娅最爱的就是他这副和顺低语的模样,她收了对着旁人时的浑身利刺,说话时忍不住放轻了语气:
季容卿低头喝了些水,才觉喉间舒畅了些,他神采惨白说道:“惊着公主了。”
乌娅看着他:“像是女子名讳。”
沙哑声声响起,桌边的人下认识起家。
宋家那边一向有人监督,想要探听宋瑾修见过甚么人并不算难。
“起来吧。”
等人走后,乌娅就忍不住扭头:“容卿,你为甚么放他归去,他送来的那药既然对你有效,就该找他拿到方剂。”
那彻夜送药的人就该是国师府的人,而不是宋瑾修的人。
“那能够是我听错了,你之前疼得迷含混糊的,说的也不清楚。”
乌娅沉声道:“宋瑾修竟然叛变国师府?”
“大抵两个月前,张滨送了一批货色去了魏朝,昨日带着十余个眼熟的魏朝人返来,宋瑾修入夜以后去过张家一趟,阿谁来公主送药的大夫也是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