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惊奇:“他家中竟然如此富庶?”随即皱眉,“这等人家的子侄,想必不缺银钱,平常之物也难以让他动心,能让他动心的……”
皇后的意义很明白。
现在的皇后,和当初的萧厌何其类似。
可自从退了陆家婚事以后,她便一日日分歧,短短一年时候,身上却早已再无半点当日陈迹。
“教员,这前提,他们恐怕不会承诺。”
梁广义心机转动了半晌忍不住苦笑一声,畴昔的事情已经畴昔,他甚么时候也开端变得这般不实在际。
此时见梁广义吐了血,冯秋荔尽是焦心:“教员,您这如何了,快,快些去找大夫……”
梁广义咬着牙压抑心口肝火:“皇后娘娘,那只是个平常贩子,二十万石粮食便已经掏空大半家底,更何况他那侄儿固然人在刑部,但也刚上任不久,查到最后一定真有多大罪名。”
梁广义被那句“行得正坐得端”堵得一口气几乎缓不过来,而皇后那副公道诚心尽是逼真的模样更是噎的他脸上乌青。
梁广义喉咙滚了滚,手中捏紧时极力才没暴露脸上扭曲,只垂着头一字一句。
“现在真好,有梁相称人互助,国库充盈粮草不缺,本宫天然也不肯意闹的朝中高低民气不稳。”
梁广义几近咬牙切齿的将话说了出来,然后定定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臣等忠于陛下,天然也盼着朝中安好,以是情愿以家底助陛下成绩大业,想必皇后娘娘也与老臣非常盼着陛下和朝中安稳。”
“石家,范家等几位家主晓得朝中困难,明白陛下在外交战辛苦,愿再加五千匹战马,另筹足五十万两白银及十万石粮食以作军资。”
“老夫没事。”
“等梁相你们捐赠之物入了国库,本宫就立即下旨让枢密院的人停手,到时还需梁相出面多加安抚刑部朝臣才是。”
棠宁点点头:“梁相说的有事理,这刑部当中也不是大家有罪,清查出来的蛀虫虽多,但到底另有一些清正忠耿之人,你既说那人刚上任不久,想来也犯不了多大的事情,那本宫的确不该该平白要了那商户大半家底。”
……
“但是……”
他想起当初宋、陆两家婚约未断之前,他曾在陆家见过一次皇后,当时的她端方却木讷,只是平常女儿家稚嫩胆小。
梁广义咬牙沉声道:“那粮食是他志愿捐募,望助朝廷度过难关。”
梁广义伸手拦了冯秋荔,拿着帕子抹掉嘴边血迹以后,脸上有些灰败:“老夫当初便晓得皇后不成小觑,但也只觉得她是女子多少手腕不如男儿,可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