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下人仓惶地跑来:“仆人,出大事了!庆忌大人他——”

太子接过手帕擦了一把嘴,顺手扔在地上,盯着她道:“我怕甚么。纵使禀告给陛下,有太子妃前朝皋牢朝臣摆布局势,又有你在他耳边颠倒是非吵嘴,我怕甚么!他谁都不信,可信赖你得很呢!我甚么都不消做,只要安放心心等他驾崩即位就行了!不是吗?等今后我即位,我必然封你为妃,我不嫌你丑,只要你能扳倒太子妃……”

又过少顷,从假山后还出来一小我,倒是二皇子李仪。

李仪惊奇天子竟对太子的景况了若指掌,怔了怔,回神不太天然道:“应当是的。”

李仪踏进寝殿才发明龙榻上已有妃子躺着,端倪很有几分风骚。

千古稳定的月色,洒在沉寂的城外山林中。林下万帐灯火明灭,不是百姓,而是军队。

“企图——逼宫!”

他行向天子寝殿,面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

“那就是了,他醉了脑筋不复苏,胡说八道地宣泄,也情有可原。你对朕的赤子之心朕都晓得,天气不早,你先归去,朕乏了。”

太子俄然暴怒地推开属官,大声道:“他思念我?他思念我如何还不死!不过放心,我真死了,毫不放过他!”

目光凝睇花枝,似笑非笑,不像看花,倒像在等甚么人。

“你不该说,让谁来讲?太子吗?”

要到差前,她还特地去东宫告别。太子妃白嬛让她不必担忧,很快又会调返来。白嬛说这话时,丹薄媚看到了罢休一搏的野心。

天子道:“很快她就在你之上了,朕把你们相提并论,你应当欢畅。”

这一天还是来了。

丹薄媚挥挥手,昂首俯视青空,见一只飞鸿落在远山,再踏泥而上。她笑了笑,心中却想,庆忌刺杀是赛过天子信赖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子问:“企图甚么?”

下人错愕地望着她,答道:“庆忌大人是刺杀今上,已被关入水牢了。”

顿了顿,天子看一眼白嬛,道:“或许朕最大的弊端,是不该替你选白氏女为太子妃。朕当初想,白氏想要崛起,必然不遗余力地支撑你,将来朝政也更安定。可惜,倒是过犹不及。”

天子摆手,倦怠道:“你这么晚还来,必然是有甚么要事了。”

他双目充满血丝,抬眼俯视天子,苦笑道:“陛下,儿子也很想恪守底线。只是现在才晓得,身不由己。有些事你不肯去做,会有别人逼着你去做。有些路你不想去走,运气会推你到风口浪尖,身后吃人猛兽追来,你不得不走。我已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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