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属官赶紧招了两个禁卫过来,一左一右架着太子回东宫。
等他走后,殿门一合,天子才伸开手掌,顺手一扔,两颗珠子已经碎了。
丹薄媚刚与几位朝臣相谈甚欢,回官邸时见到太子李重晦倚在宫城门边,一口比一口更痛苦地呕出水来。
天子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退兵,回到东宫里去,你还是太子。”
“你这不叫英勇,只配叫莽撞。”
“陛下,妾等了好久了。”年青的妃子慵懒地抬起光滑的手臂勾住天子的脖子。他俯身下去,喘气道,“你身上的香味朕很喜好,有点儿像如昼。”
千古稳定的月色,洒在沉寂的城外山林中。林下万帐灯火明灭,不是百姓,而是军队。
他行向天子寝殿,面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
……
“企图——逼宫!”
目光凝睇花枝,似笑非笑,不像看花,倒像在等甚么人。
“我不明白,有些无认识乃至与你无关的别人的行动,为甚么总有人推断出那么多莫须有的诡计?”
太子李重晦再次听到“你让我绝望”如许的话,心底一痛。
天子的广袖果断地落下,顿时万箭齐发,箭头在月光下闪动寒芒。
妃子闻言,瘪嘴不满道:“陛下,妾乃后宫妃,一介民女如何与妾相提并论?”
自打宫素身后,太子虽心力交瘁地保住了东宫之位,却整日喝酒度日,不问闲事。
顿了顿,天子看一眼白嬛,道:“或许朕最大的弊端,是不该替你选白氏女为太子妃。朕当初想,白氏想要崛起,必然不遗余力地支撑你,将来朝政也更安定。可惜,倒是过犹不及。”
深冬。
天子道:“很快她就在你之上了,朕把你们相提并论,你应当欢畅。”
“儿子要说的话正与皇兄有关。”
下人错愕地望着她,答道:“庆忌大人是刺杀今上,已被关入水牢了。”
“嘘。”丹薄媚及时将食指放在唇上,似笑非笑道,“殿下醉了,快扶殿下回宫歇息。”
那名属官送太子回了东宫躺下,又很快出来。神奥秘秘在御花圃转了一圈,最后藏进一座假山前面。过了好久,属官才探头出来,朝四周望了一眼,急仓促地分开了。
一方具有几近赛过性的上风,这场大战结束得非常快。当太子夺过弓箭朝天子一箭射出时,天子避也不避,任由它刺进腹部。但同时天子又轻声感喟道:“能够杀了。”
两名老者俄然从宫殿中掠出,一掌轰向太子李重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