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茗冲自嘲地轻笑几声,正要往内里走,劈面撞上一人。
连瑜拉住岳茗冲的手腕,圆溜溜的双瞳泪光闪动。
“我是早就推测皇上会将独一的公主打发给我,幸亏公主深明大义,但是毕竟她是拗不过皇上的,他如果铁了心,我真怕我会抵挡不住,还好有岳茗冲帮我撑着。”公孙意语气轻松,如释重负。
皇上?公主?岳茗冲越听越胡涂,深思半晌,她停下脚步侧耳聆听。
小厮跑过來牵马,岳茗冲冷声问道:“是谁在操琴?”
等他想明白过來,五爷早已不见了踪迹,他暗松口气,原來五爷真是说说罢了的,总算是保住一条小命了。
“凤求凰?去把她的琴给我砸了。”岳茗冲恨恨隧道,这人间的人都是用心要跟她作对的吗?连一个素未会面的女子都要拿凤求凰來挖苦讽激她吗?
鱼巧奉扁了扁嘴,有点替岳茗冲抱打不平,“二哥只想你本身,如果被冲哥哥晓得你为了回绝皇上赐婚才跟他靠近,用心闹得满城风雨,还用心在公主和皇上面前亲吻,不知冲哥哥作何感触,被人棍骗,操纵豪情,我想,任何人都接管不了吧。”
“二哥,你会打我吗?”
“冲哥哥不回來了吗?”
本想着去和他们四人告别,不管公孙意承诺不承诺,她是走定了。
“海娘。”她身心俱疲,一把抱住正在繁忙的海藤香,“海娘,我好想你。”
公孙意转向鱼巧奉,见他神采凄然,似是随时等候着一场酷刑,公孙意木然地摇点头,内心只念着如何向岳茗冲坦白此事,那里有表情去翻旧账,巧儿同岳茗冲豪情要好,两人密切无间,他又岂会不知。
“二哥,常日里我绝对是要站在你这边的,但是你做这类事,我可瞧不起你了。”禇昭沅扬眉撇着嘴角,即便此时二哥横眉冷对,她也豁出去了。
岳茗冲伸手拥着她入怀,摩挲着她的黑发,低声道:“不回來了,将來你姐姐欺负你,我也不能庇护你了,我要食言了,你会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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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秋痕苦着脸无法隧道:“意弟你是不是也早就推测皇上会赐婚,以是才用心使出这一招,好让皇上和公主完整断念?”
“七星堂?茗冲跟七星堂有甚么干系?你的意义是……”骆秋痕很快就反应过來,旋即遽然一震,这震惊的动静一波接着一波來,他真不知该如何适应才好。
琴声忽远忽近,她牵着马刚回到无尽庄神思就被这揪心的琴声吸锁住,本该是悠然清远的飘飘仙乐,此时现在,在她听來,倒是聒噪的令民气境不宁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