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砚夕坐起家,“那又如何?”
凌霜瞧着女扮男装的令嫒,讷讷问道:“那是谁家的仆人?”
萧砚夕哂笑,“简朴,方才说过了,做孤的女人。”
“没...没有。”
皓月当空,秋意寒。禁军侍卫围坐篝火前,炙烤全羊,香味飘荡。有侍卫喊住令嫒,“小兄弟,过来吃点。”
说这话时,仿若瞥见了另一个长大后的萧砚夕。
“殿下有那么多女人,为何还要难堪我?”
她虽涉世未深,人纯真,但并不傻,跟了萧砚夕,不会被虐待,但也不会被善待。萧砚夕能赐与她的,除了锦衣玉食,再无其他。
凌霜抿唇,脚步钉钉般站在原地。
听不到她的答复,萧砚夕用双指掐了一下她的唇瓣。
凌霜一愣,目光不自发瞥向屏风方向。那边灯影闲逛,是阿谁小书童?
不甘心写在脸上,任谁都看得出来,恰好是不屑能人所难的太子爷看不出来。
面对女人前后的窜改,萧砚夕不免生出思疑,但她能掀起甚么风波?
令嫒激灵一下,用手背蹭了一下唇,像多嫌弃似的。萧砚夕想把她丢进林子里喂老虎,他拍拍她的面庞,“最后一次机遇,想清楚再说。”
不远处,凌霜打马而来,瞧见草地上有个孤零零的身影,略一眨眸,勒住马匹。
既已下定决计,就不能踌躇不决。令嫒又一次拿出免死令牌,“我拿这个换,换一次分开的机遇。”
“是宋少卿的书童。”
萧砚夕慵懒地靠在垫子上,一条长腿耷拉在榻沿,腔调不明,“过来。”
闻言,令嫒红了耳背,小声“嗯”一声,只但愿快些“睡觉”,早日怀上孩子,也好携着免死令牌,逃之夭夭。
令嫒头皮发麻,身材生硬,不敢转动一下,坐在他腿上如同煎熬。
令嫒颤了颤眼睫,慢吞吞站起家,在男人冷酷的目光下,靠近榻沿,避开男人耷拉在外的长腿。
“殿下从不要人守夜。”凌霜喃喃道。
“呵。”萧砚夕减轻了手劲儿,“你倒说说,孤有多少女人?”
萧砚夕盯着她娇美的面貌,用舌尖抵抵腮,刚要张口,门口传来动静。
他的高傲和得天独厚,不答应一个女人对他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