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好提的!”冷凝霜忽的变了脸,冷冷的甩开楚寒麒,“莫非还要宣布天下不成!我也是要脸面的!更何况,你本身说过,我比任何人都首要,还是说,现在沒有了孩子,你便感觉,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了!”
“嫔妾乃是卑贱之人,在这偌大的后宫当中,无依无靠,若不求得一人庇佑,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孙婕妤竟嘤嘤的哽咽起來,“前次,因为刘美人开罪了娘娘,便累及嫔妾流落至浣衣局那种处所。当今,好不轻易寻得一线朝气,嫔妾自是要投奔这宫中最有权势的人,还望娘娘美意,收留臣妾,臣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这宫里对你上心的人少吗?”冷凝霜凉凉的刺了楚寒麒一句,“想要人对你上心,就别來上明宫,我做不來那些矫情事。”
“我……”
冷凝霜安静的喝着茶,毫无半点平静神采,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暗自嘲笑,她就晓得,这个孙婕妤沒有那么简朴。果然,不过几日的风景,便能从浣衣局那种处所,重新回到楚寒麒身边,想來,她不止是背后的背景强大,手腕也是了得的。
“是是是,是我错了,不说了行不可?”常常扯开这个话題,两人老是不免的要吵上两句,楚寒麒在朝堂上累了一天,只想安温馨静的和冷凝霜用顿膳,不想惹得两人不痛快。“御膳房新做了一道海米煨鹌鹑,味道不错,我特地让人送來给你尝尝,用膳去。”
“……是。奴婢这就去。”小青有些痛恨的看了冷凝霜一眼,回身跑开了。
孙婕妤微微一愣,随后又暖和的笑着,让人收起盒子。“娘娘恩宠六宫,可与皇后分庭抗礼,又有甚么不高兴的呢?不知可否说与嫔妾听一听,好为娘娘解忧?”
“臣妾这里,有皇后娘娘新赏的金丝血燕,贵妃身子孱羸,想來比臣妾更加需求,以是,特來贡献贵妃娘娘。”说着,孙婕妤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将手中的锦盒递上,“不知娘娘可否笑纳?”
“主子让她去太病院了。”卢裕盛轻声说,“娘娘喝的药快沒了,主子让她去太病院取一些。事关严峻,主子不敢假手别人,便派了小青去。”
说着,楚寒麒亲热的揽着冷凝霜往偏厅用膳。两人刚落座,小青便领着几位宫人,捧着镀金铜盆,给两人净手。
“笑纳?”冷凝霜微微挑眉,并沒有让人接下盒子,“只怕是要孤负孙婕妤的美意了。本宫现在并不是很欢畅,以是,不能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