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微臣当时不忍心看着安阳和钰儿下葬,是以瞒着世人,将他们的尸身留在了内里,那送入祖陵的棺椁,实在只是他们的衣冠。”

“那你莫非未曾想过让她们入土为安才气令他们安眠,你整日与尸体为伴又算甚么?”

若不能证明冯钦暗害孩童,便是找到了安阳郡主和冯钰的尸身也无用,此行固然尤其伦常,可安阳郡主和冯钰是冯钦之妻儿,何况也无律法规定如何安葬尸身,冯钦若说此处便是他为安阳和冯钰设下的墓穴,旁人也无可指责。

霍危楼点头,“不错。”

“那……那你把安阳安设去了那边?”

福安本就出自宫闱,而侯府内多有机警侍从,他立即出门去交代,薄若幽心底生出些不安之感,若此番被忠义伯讳饰畴昔,而关头证据都被摧毁,只怕再无科罪之时。

“将那座冰棺也翻开。”

霍危楼御马而行,冯钦父子上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一起回都城面圣。

直比及正中午分,一绣衣使快马入城,直奔侯府,未几时至薄若幽跟前,恭敬的道:“县主,在忠义伯城外的庄子地宫里找到了两具尸身,一具女尸,一具五六岁男童的尸身,藏在冰棺中,已经成干尸模样,看着放了多年,仿佛恰是安阳郡主和伯府宗子冯钰。”

霍危楼命令,路柯上前将第二口冰棺也推了开,躺在内里的,公然是个身长二尺多的孩童干尸,死者身上一样华服加身,他身量挺直的躺在冰棺内,面上和暴露在外的双手一样成褐色蜡皮,又因为身上衣裳色彩素净,格外给人悚然之感。

霍危楼沉默下来,冯钦现在极尽苦诉与安阳交谊,令人感念他待安阳情深,又将丹炉倾圮描述成不测,更将为太后炼丹牵涉出去,建和帝不明内幕,已生怜悯之心,而恰好直使司现在的确未曾查到直接罪证。

霍危楼对吴襄道:“持续搜,本侯出去看看。”

“诡异之处极多,可的确无直接证据,我们到的时候,那地宫在丹房之下,已经被掩住,厥后还是挖了几处找出入口的,地宫内非常洁净,找不到血迹和暗害人的迹象,庄子里我们也搜索了一遍,也无任何古怪。”

冯钦更觉好笑了,“丹炉内有金银,乃是以番所炼丹药要奉给太后娘娘,我便用了很多金银玉石,为了将这些炼化,我用了比常日里更多的炉炭,这才使得丹炉不堪重负倾圮下来,我更是以受伤,我的伤势是太医看过的,陛下也知,我如此一不测,莫非和侯爷要查的案子有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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