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荡的大殿当中,只余下一君一臣。伸开地的耳边,却传来了老韩王自嘲的声音。
太子安的脸上犹有泪痕,老韩王能够清楚看出太子安眼中的惊惧与那份惶恐。
朝堂之上,夜幕与墨家的权势在缓慢扩大着,韩国的世家与公族则显得脆弱不堪。
“莫非除了我阴阳家,墨家就没有了别的仇敌了么?”
“哭甚么!你是韩国的太子。本日过后,你也将是韩国的王。”
“东皇中间即使强大,可也未能摆脱这份苍茫,得求大道。这风云乱世,又有几人能超脱呢?”
“太极玄一,阴阳两气。”
“那寡人是明主么?”
“两位长老前次与墨家巨擘比武,折在了墨家巨擘手上,受了重伤。以后,便一向都未好转,拖到不久前,终究挨受不住,连连逝去了。”
谁都明白,这声累了是甚么意义。
“两位大人,我阴阳家现在妙手残落,怕不是他的敌手。”
焱妃与月神都是阴阳家中资质最高的弟子,年纪悄悄,便已经走到了前辈没有走到过的门路。
朝堂之上,群臣低首,恭敬非常。太子安实在不明白,本身的父王要他看甚么,却听到老韩王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个名字在两女的脑海中回想了好久,才终究想了起来阿谁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封君。焱妃与月神几近在同一时候,想到了阿谁名字,轻呼出声。
“父王!”
“墨家大统领与汉阳君友情匪浅。现在这秦楚之地,坎阱不知为何,行事非常谨慎;公输家自军器案后,元气大伤,不敢多有行动;农家更是与墨家早已经划清了边界,不敢超出雷池。光凭我阴阳家,怕是难以撼动其分毫。”
“超出了前辈所设立的端方仪度,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视野,却也苍茫前路何方?”
“赵爽?”
老韩王如同一头野兽,用着干瘪的双手,微微转过了太子安。
“可爱!都是他墨家!”
王座之上,韩国的老王已经衰弱至极,哪怕他现在衣冠严整。
“看!”
群臣皆去,唯有相国伸开地仍旧站在本来的位置,未曾动半分。
太子安握着老韩王的手,满脸都是悲怆之色,眼眸当中都是泪光。
“相国,寡人是昏君么?”
这场混乱以后,韩国不但还是保持着原有与秦国相持的疆界,还篡夺了很多地盘。而秦国,仿佛也默许了这统统,撤出了五国合纵之时,联军西行中,韩国所获得这些的地盘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