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婆娘要搅合她家呢,陈大娘指了力壮娘子,气道:“家是我的,分不分,与你何干?”
力状娘子立即啧啧道,“这可就是你婆婆不对了,村里多少人家先着花后成果,你还年青,可不是生不出儿子。你啊,别怕,族里给你做主,另有甚么也一并说出来,也好叫我们晓得你的委曲。”力状娘子说着,将杨花儿牵到椅子上坐着。
尤婶子将杨花儿的话学了一遍,陈大娘气得倒仰,“小妇养的,不知好歹呢,觉得人家为她说两句好话,将当别人是好人呢,那陈力壮,跟他公公但是一向别着苗头呢。”
陈大娘气道:“你个小妇养的,胡说八道呢,我打你那里了?”
“我不孝敬,我任打任骂,还不孝敬?我本日就任你打,打死我恰好给你儿子重新娶个好的。”
陈秀才在家里存在感低,早出晚归的,又从不刁难人,但是他板着脸,很有严肃,杨花儿战战兢兢解释道:“爹,不是我不在家中说,实在是娘太狠心了,我不过用了一点牛奶,她就要厮打我呢,不请族长来做主,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大娘嘲笑:“哪一出?你犯的可多了,你生不出儿子,挑衅口舌,不事舅姑,够休你一百次。”
杨花儿出了院子,就将陈二指派到她娘家去申明环境。
“一个金人要多少金子呢?”也有人咂舌。
陈二也不是傻的,跟杨大娘说了,凭了杨大娘的臭脾气,还不得带了大舅过来砸东西。以是他磨磨蹭蹭,蹲路旁不肯转动。
陈二就像块石头,说不通,打不走,杨花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要晕厥畴昔,但是她也晓得这是个憨货,不能胶葛,又拿话引得陈大娘上前打她,“我犯了七出哪一条,死老婆子要休了我,你本日若不是打死我,我就不踏出陈家的门。”
怕被老太婆看出来,这戏没法演下去,杨花儿也不敢再担搁,坐地上一顿哭,“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吃不好穿不暖,用一点东西都要挨骂,我要找族长给我评理。”
石榴抱着胖妹,愣愣发神,闹到族里去了?她看着陈大娘的淡定,失语道:“娘不消去看看?”
陈大娘用眼睛挖着杨花儿,都是这个搅家精呢,搅得家宅不宁,又让村里人看了笑话。杨花儿被陈大娘的眼神吓住了,躲在力状娘子身后大喊道:“就是,婆婆你心不公,还不准别人说公道话。”
“快去,如果本日分了家,今后我每日好茶好水服侍你。”杨花儿弥补道,看陈二走远,她便放开嗓子大哭,一起哭到族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