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树上。”杨花儿威胁道。乡间树多,面前便是一颗大树,杨花儿做足了要撞树的行动,陈二看了心惊肉跳,难堪地点了头。
找族长?当她怕了不成?陈大娘也不再想有蹊跷了,吼怒道:“老二,别拦着她,让她去,看族里给这恶妻甚么理。”
力状娘子插嘴道:“她婆婆那样胡涂,不如趁早分了家,免得陈家家业都被她婆婆废弛了。”
杨花儿说的愁苦,很多人顺着她说陈大娘的不是,却也有复苏的人,只感觉她说的一定是真的。尤婶子听了两耳朵,赶紧跑去找陈大娘,一进门便大呼:“婶子,你不去瞧瞧,杨花儿在那造你的谣呢。”
杨花儿挣扎着一双手,对了陈二的脸就是一顿挠:“你个孬种,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陈力壮将手背过身子,做出严肃的模样,“杨花儿,哭哭桑桑做甚么,有委曲你尽管跟族叔说,族里必然会为你做主。”
陈力壮牵了他老爹,带了人一堆人浩浩大荡来到陈家,陈秀才、陈老爹和陈大娘都在院子外头候着,外院墙上挂了锁,石榴带了孩子在屋里守着。
秀才家分了家,看他如何还畅旺?陈力壮眼中都是精光,“侄儿媳妇如许想就对了,我这就带了我爹去你家,让你公公将家业平分了。”
陈二脸上鲜血淋漓,但是手上不松劲,他晓得杨花儿今儿要大闹,但是他却不想看到老婆和娘伤了哪个,抱着我不下天国谁下天国的心态,任杨花儿如何挠都不松。
“快去,如果本日分了家,今后我每日好茶好水服侍你。”杨花儿弥补道,看陈二走远,她便放开嗓子大哭,一起哭到族长家。
杨花儿顺势坐了,持续道:“多谢婶子。我家里的环境,婶子也是晓得的,这些年就得了阿宝一个孙儿,我婆婆看得重,我也明白,但是前些日子她听霸道姑说阿宝是甚么文殊菩萨转世,要将家里的银子都换成金子,要给阿宝打个金人。一家子人过日子,吃喝哪桩不费银子,竟然将银子都用来打个不能吃不能喝的金人,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立即就有人搭梯子,“好好的,哪个磋磨你了?”
杨花儿大声一哭,“哪个?我婆婆呢,说我生不出儿子,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想喝一点儿牛奶,恨不得要跳起来杀了我。我是不能生吗?只不过先生个女儿,就容不得我,说我无子,要休我呢。”
杨花儿也要名声,固然内心想要分炊,可不敢说出来,叫人抓住把柄,现在有人给她提出来了,她立即感激隧道:“婶子说的恰是呢,不分炊,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