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奴婢不饿。”
绿萼仿佛被这刀子抵住喉咙,见机闭嘴,再也不敢多言半分。
禾州与上京相接,官道便利,且此次沈玉一人轻骑回京,普通环境下,最迟不过本日晌午便可达到。
沈玉一口气说完,双眸发亮,还径直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明檀。
“表哥这不是在向我求亲,是在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明檀稳声出言道,“求亲需得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如此简朴的端方,想来表哥不会不懂。表哥所言所赠,我若受了,说得好听些是两情相悦私定毕生,说得刺耳些,是为私相授受不知检点。”
沈玉来得仓猝,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好合法来由。然他与沈画分歧,少年心性,又是行军兵戈之人,不在乎甚么守礼委宛。
为着尽早见到明檀,他传书给王府暗卫,说深夜才气回京,明日才气向王爷回禀东州交代之事。
……竟然另有?
素心与绿萼已经寻了她好一会儿,俄然瞧见她,忙迎了上去。
明檀:“对了,你们寻我,本身可用了斋?”
“无事,迷路罢了。”明檀云淡风轻,“我另寻了宝殿,归正自省一事,不拘何地,心诚则灵。”
明檀一记眼刀子嗖嗖飞畴昔。
他仓猝解释,明檀却径直打断道:“既知莽撞,便请表哥速速分开此地,阿檀自会现本日从未见过表哥,也未听过甚么求亲之言。且,阿檀于表哥偶然,绝无能够嫁与表哥为妻,请表哥今后切勿再提。”
绿萼:“蜜斯,表少爷如何在此?”
配房内,让江绪感觉样貌有些熟谙的明施主想越气,沈画固然不如何讨人喜好,但还是个有脑筋的夺目人,如何会有个这么没脑筋的哥哥!这哪是倾慕求亲,清楚是想要她的命呢!
“蜜斯,你去哪儿了,吓死奴婢了!”绿萼急道。
素心与绿萼齐齐应是。
初春仲春的风和顺温暖,吹过池面,出现清浅波纹,水上倒映出的倾城容色也随波纹轻晃。
“没用,奴婢饿了。”
这两人的性子打小便是南辕北辙,这么些年也没从对方身上多学分毫。
嗯,恰是此理。
既是找不到来由,他便干脆直言道:“我来是想奉告表妹,我倾慕表妹多时,只不过表妹起初与令国公府定有婚约,且你我之间身份有别……现在表妹既已退婚,一时也难订婚,不若嫁我可好?此番东州大捷,王爷定会禀明圣上为我升阶,虽仍与你侯府嫡女身份相距差异,但我必然会再立军功,将来为表妹请封诰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