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申明日便要上路,这下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白敏敏幸灾乐祸道,“听闻梁子宣还因他那好表妹,和他母亲闹僵了呢。现在令国公…啊,不,令国候府乌烟瘴气的,成日喧华,没签死契的下人走了可有很多。”
实在梁子宣早在设想明檀落水失手以后,便知他母亲要送走珠儿,也知母亲不会让珠儿来扶养孩子,乃至还晓得,他那娇娇弱弱的表妹,怕是这辈子也没机遇再入他令国公府。
此中最令人震惊的两件事便是――
明檀听到白敏敏带来的这则动静,心下非常讶然,连馋了好几日的精美茶点都忘了看。
梁家名声越差,便越显她明净无辜。
常日一大师子住在一起,不免有些龃龉,但出了府,他们还是同心合力的一家人。
因而参完令国公府,胆小的还谏到了成康帝头上,说他对令国公府包庇放纵,有违为君之道!
柳姨娘:“……”
明楚反应过来,忙解释:“娘,我不是说你!”
一道前来的周静婉还细声弥补道:“且昨日言官又参,令国候府降爵后,未及时依例改制,礼部已经派人前去监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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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孽子!现现在你是要将统统罪恶都推到你母切身上吗!”李氏怔了一瞬,回过神后气得心绞痛,再瞧见珠儿那娇娇怯怯的小家子作态,她抄起桌上茶碗便狠狠砸了畴昔,“为了这个贱人,你竟然用这般语气同我说话!”
老夫人偏疼宗子,暮年便逼着老令国公为无甚才德的现任令国公请封世子。
现在五房划为二府并居,中有一扇月洞门相通,人多且杂,本就是一锅烂粥,便也酿出了很多烂事儿。
实在真论为官之能、处世之能,现任令国公远不如其二弟三弟,乃至都不如另两位庶出的弟弟。
明檀顿了顿。
令国公与二房老爷新纳的小姨娘通奸;
但他不知,他母亲竟要将珠儿随便塞给利州的一个庄头管事做填房!这委实是过于荒唐了!
大显设御史台纠察百官,御史们“传闻弹人”,本就是没事儿也要给你找点事儿参上一本的存在。这么大个把柄递上来,能够说是直接包办了一众御史的月课。
白敏敏:“对,的确就是大快民气!”
御史言官们连着参了令国公三日,连带着令国公府二三四五房在朝为官者,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没能跑。
老令国公归天后,因老夫人健在,一向未曾分炊。
“我只不过叫人去寺里看了看,哪有招惹。再说了,又不是我让她这般不知检点的!”明楚拍着桌子,不平气地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