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人家那里是看在我们司徒家份上?人家看的是盈袖娘亲她娘家沈家。你别忘了,盈袖的外祖父,现在是东元国五相之首的大丞相,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兴侯府固然在我们面前高高在上,但是在沈家面前,又仗不起腰子了。”司徒健仁想起死去的老婆沈氏,有些不安闲地转了话题,“好了,等我们进了京,你记很多带盈袖、小磊和暗香去沈家走动。跟沈家办理好了,今后暗香也能水涨船高,说个好婆家。”
“啊?”郑昊忙坐直了身子,用手捋捋头发,恨不得再拿个镜子照照。
“甚么人?”
“您可别这么说。”张氏忙不迭隧道,“盈袖就算没有这个外祖家,她也是您的嫡长女,是暗香的姐姐,于情于理,暗香都该敬她重她。更何况她向来不拿架子,没有看不起我们暗香,一向对我们暗香都好得不得了。先前在江南的时候,司徒家别房的孩子拿石头砸我们家暗香,都是盈袖帮她出头的。她们姐妹俩的豪情,比您想的要好。将心比心,我对姐姐留下的这两个孩子,一向也是掏心窝子顾问的。——您可别在盈袖面前说这类话,让孩子听了寒心。”
一听司徒健仁提及阿谁孩子,张氏的眼睛立即潮湿了。
也是在当时候,司徒晨磊被郎中确诊为痴傻,是以司徒健仁对张氏的那一胎欣喜若狂,乃至爱屋及乌,借此机遇将张氏带来的拖油瓶女儿凡春运改姓改名,上了司徒家的族谱,成为他司徒健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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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起家给司徒健仁倒了一杯茶,一边劝道:“老爷消消气……”一边想起一事,又悄悄问道:“……那冯公子他们,是如何晓得此事的?”
司徒暗香固然改了姓,也入了司徒家的族谱,但是她跟沈氏一文钱的干系都没有。
“这我当然晓得,还用你提示吗?”司徒健仁搂着张氏笑道,跟她贴了贴脸:“……暗香跟着我姓,也是我女儿,我自会替她策画全面。”
司徒健仁招手,让张氏到他身边,凑到她耳边道:“……以是记得要暗香多跟盈袖和小磊在一起。盈袖和她娘亲一样,和顺良善,又和蔼漂亮,只要入了她的眼,她就掏心窝子对别人。到时候,暗香的好处多着呢!”
“你是说?年老迈嫂是看上我们的家业?!”司徒健仁的眼神惊奇不定,“这些年来,我也带挈他们很多啊!我每年都要给族里上交那么多的银子,比他们每年自家收益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