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拿帕子拭泪，小声道：“……实在，司徒家的人都晓得。老爷您是公公婆婆的小儿子，大哥他们是宗房，年老迈嫂一个是族长、一个是宗妇。积年来，族长宗妇的那一房，都是族里最昌隆红火的那一房。但是我们三房，这些年来因为老爷您会做买卖，另有姐姐的娘家帮衬，比大房不知好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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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盈袖才多大？还未及笄呢，男女大防还算不到她头上。那冯公子看着贵气逼人，别人他鸟都不鸟，想跟他说句话他都爱搭不睬，还如何套话啊？就盈袖，他还给三分薄面。”司徒健仁放下茶碗，又道：“盈袖的未婚夫婿，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她也该学着点儿眉眼凹凸，与人应酬周旋，别今后嫁到侯府，被那些人精子给卖了还给人数银子呢。”
“这我当然晓得，还用你提示吗？”司徒健仁搂着张氏笑道，跟她贴了贴脸：“……暗香跟着我姓，也是我女儿，我自会替她策画全面。”
借着请郑昊去吃早餐的机遇，司徒盈袖又在昨晚用饭的舱室见到了他。
司徒健仁颓废地瘫在椅子上，道：“你可知大哥给我们买的船上的船夫，都是些甚么人？”
但是张氏的那一胎，六个月的时候小产了，还是个男胎。
“啊——！”张氏惊呼一声，浑身打了个寒噤，“水……水……水上漂！真的是他们？！那昨夜……？”
这以后，张氏就再也没有生养了。
司徒暗香忙点头，目送司徒盈袖带着采芹和采桑出去了。
司徒健仁长叹一声，坐了下来，拍着桌子道：“我当时候那里晓得年老迈嫂如许暴虐？！——自从爹娘归天以后，大哥、大嫂他们对我们家还是照顾有加的。”
司徒健仁这一趟下定决计从江南搬到都城，也是张氏多年的枕边风见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