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会和这个十恶不赦的强盗称兄道弟、如此亲热？
有一个他儿时跟从那名少林俗家弟子学习佛法的场景。
夜无眠却未能有此殊遇，他只剩下了对灭亡的神驰，大脑中，空空寂寂，无尘垢，无悲喜。连手脚，都停止了挣扎。
达摩祖师笑了：如果能找到，还能是你的心吗？找不到，申明你已经放心了。
“哇啦～”
他这才蓦地握紧拳头，手札被他抓得皱痕百生。
只是恍忽中，在以往的根本上，稍有了深切一些的熟谙，还是昏黄，还是恍惚。
他看到那几个字，端端方正又有些逾矩地写在封皮上：
去胸口察心跳，一股光滑腻的触感传来，手摸得太深，竟然抓到了这贼寇的胸腔凸起处，胸骨都塌下去了，一颗还温热、微微跳动的心脏，被他抓在了手中。
“兄，张大球，亲啟，弟，洛，洛凡溪，敬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