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处,世人都不说话了,且面色都不爱都雅。
“这天底下另有这么希奇的东西?”杨希林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热茶压惊,“本国舅在帝京这么多年,竟从未传闻过。”
未几时。
温酒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这杨国舅明天唱的是哪出。
她赶紧问香满红堂,“长兄和三公子还不晓得这事吧?”
“甚么?”四公子一愣,回身道:“这杨国舅吃饱了撑的慌吗?没事来招惹我们家阿酒,活腻了不成?”
温酒和谢万金刚进花厅,就闻声“温女人现在恰是好年纪,国舅爷也是风华正茂,膝下有一子一女,都不过垂髫小儿,如果温女人嫁畴昔,那就是当家的主母,下有后代贡献,上有皇上皇后垂爱,国舅爷也是个会疼人的,这日子必定能过的顺利……”
杨皇后就这么一个弟弟,如果折在了将军府,今后还不得把他们谢产业作眼中钉肉中刺?
“哦。”四公子笑道:“就是我前几日刚买的别致玩意,传闻啊,只要往心口那么一放,就晓得此人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
大富大贵取了琉璃镜返来。
谢万金一脸的痛心疾首:“……都是银子惹的祸。”
杨希林面色难堪,假咳了两声,“温女人,那都是逢场作戏的事儿,当不得真的,本日我上门求娶,一颗至心六合可鉴!”
谢万金正色道:“国舅爷,你方才说对我家阿酒是一片至心,这话,你可敢在说一遍?”
“有甚么不敢的?”杨希林清了清嗓子,“我对温女人那是真……啊!好烫!这是如何、如何回事?”
温酒想了想,又道:“我就在永乐坊见过他几次,哦……前次他嫖女人没带钱,是我给他垫上的。”
安国公府老夫人神采变得非常丢脸,刚要开口。
四公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六合可鉴是吧?”谢万金笑的酒涡微陷,抢先一步,“大富大贵,去把我比来新得的琉璃镜拿过来,我得好好瞧瞧国舅爷这颗至心有多真!”
谢三夫人不悦,脸上就写着:去你大爷的天造地设!瞎了吗?
正在说话的是个笑声开朗、满头华发的老夫人,现任安国公的母亲,在帝京以保媒拉纤、替人说媒着名的。
温酒在一旁落座,微浅笑道:“我家四哥周游各国,见过希奇玩意很多,他既然如许说了,必定是有如许的东西的。”
四公子顺手把琉璃镜递给了温酒,非常当真的叮嘱道:“阿酒,这宝贝你拿着,女人家嫁人不是小事,可擦亮眼好好的夫役君。如果今后再有睡满口胡言的人上门欺诈,你就拿这个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