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头重脚轻的,说了这句忘了上句,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不由得皱眉问道:“我刚才说到哪了来着?”
“对!”温酒摇摇摆晃的站起来,“谢东风,我跟你说!”
“长、长兄……”温酒闷声喝酒喝了好久,看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比她还恼火,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石桌上,杏眸里浮了一层水光,她还在笑,“我一点也不在乎,多大点事,我也就是没能亲手杀了那贼民气有不甘。等我找到他,等我杀……杀了他,保准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勤勤奋恳的给她家长兄赚银子攒老婆本。
还记得前次她喝多了,把长兄和三哥一并调戏了的事。
温酒拎住谢珩的衣衿,将他摁在了石桌上。
少年缠绕拂开她发间的紫藤花,一字一句,反复道:“我不会。”
她趴在桌沿上看谢珩,石桌上摆满了空酒坛子,挡住了少年大半张脸。
谢珩就如许抱着她,双手无处安设,却连心口都在发烫。
留在了他身边。
人活着如许艰巨,谁管的住醉后些许放纵?
温酒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只能瞥见他的眼眸,仿若万丈深渊,无边黑暗里带着些许星光。
温酒点点头,语气当真务必,“长兄,你今后会娶很好很好女人,比谁都过得好。以是,之前那些不好的事,必然必然要健忘,人都是往前走的,如果总转头看,就会被那些过往牵绊,一辈子也挣不开……”
也不晓得他说的是不会娶妻,还是不会不疼她。
说是人间绝色也不为过。
厥后。
她渐渐的把手伸畴昔,握住了谢珩的手,语重心张道:“长兄,明净这类东西最不值钱了,特别是对你们男人,今后娶妻纳妾,不晓得会同多少人在床上做那事,到时候,只怕昨夜同谁睡在一张榻上都记不住。”
她委曲的小小声:“这么一点点。”
她摇摇摆晃,站立不稳。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
谢珩伸手虚扶着她,眸色当真的说:“不会。”
说到前面,仿佛自言自语普通。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也是,我此人既贪财又怕死,都说相由心生,大抵有那么几分是真的。可我另有那么多的银子没赚到手,另有那么大的仇没报……我如何能死呢?”
她弯了弯眼眸,伸手去拿酒杯,身侧的少年却按住了她的手,“好了阿酒,你喝的够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