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子又道:“她哪是要为谢珩买甚么身后名,清楚是要勾引北州哀鸿暴起,祸乱我大晏江山!”

玉液美酒在金色的杯盏里微微摇摆着,带路的狱卒和随性的内侍纷繁寂静,四周鸦雀无声,唯有窗外风雨交集,电闪雷鸣。

“甚么都不懂的小女人?”赵毅垂垂缓过来,尽是切磋的目光落在至公主脸上,“静怡,一个为了情郎就把持南州统统米粮的人,你真感觉她甚么都不懂?她明知朝中世人都为此事日夜难安,却悄悄让人把米粮运向北州,以此为前提威胁朕放了谢珩,若她不能如愿,结果会是如何?”

“把他给本王绑起来!”赵智咬牙切齿,怒道:“给你脸你不要,就休怪本不包涵面!”

“谢将军,本王与你也算了解一场,本日,亲身为你奉酒一杯。”赵智亲手端起酒盏,居高临下的递到谢珩面前,“安生上路吧,谢珩。”

“抗旨不敢。”

赵静怡赶紧上去扶了赵毅一把,抬手在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帮着缓气,柔声劝道:“温酒不过是个小女人,甚么都不懂,只晓得护着她的心上人。此次又拿出偌大的家业来赈灾,解了父皇的燃眉之急,您又何必同她计算?”

赵智不由得催促道:“谢珩,你还不快领旨谢恩?”

赵智差点被他气得倒仰。

只因为一个毫无证据可言的衡国公余孽之名,因他少年桀骜,不肯放虎归山,触了皇权逆鳞。

……

谢玹负手而立,抬眸看向赵智。

谢珩展开一双虎魄眸,比昔日多了几分三分不羁,慵懒惰漫的抬手去接酒杯,指尖方才碰到杯盏忽的又收了归去。

那刚刚才拿到圣旨的温酒,还来得及去救她的心上人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由爱生勇的少女。”至公主面上却带着笑,一副毫不成能的模样包管道:“温酒如果有如许的城府,儿臣第一个拔剑砍下她的脑袋,送到父皇面前。不过,她此次买走了谢珩,想必今后也不会再生甚么事端了,父皇且宽宽解。”

方才瑞王仓促出宫,莫非就是冲着谢珩去的?

“有劳瑞王殿下惦记。”谢珩伸了个懒腰,抬眸看他,薄唇悄悄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谢某每次入狱,王爷都这么急着来看我,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和我有甚么不成告人的过往。”

赵智进了牢房,居高临下的看着稻草堆上的少年将军,目光不屑中掺杂着些许称心,一字一句道:“谢珩,你也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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