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后,传来少年飞扬涣散的嗓音,“大朝晨的,都站在这做甚么?”

他一句秃驴差点就脱口而出,只不过当着人家大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当即笑着改了口,“无求大师来我风荷园,有何贵干?”

温酒哑然发笑。

谢珩微微挑眉,没说话,唇角却不自发的上扬了几分。

应无求赶紧道:“应当的应当的。”

她思路有些飘远了。

两个小的相互做了个鬼脸,一左一右拉着温酒往外走,一众侍女们跟在身后。

谢家人都生的极都雅,谢小七同小六是龙凤胎,两人生的八分像,都是一笑便含情的桃花眼,眉若远山,只是现下年纪尚幼,带着婴儿肥,再过几年妥妥的多情公子似玉美人。

谢珩闻言,神采更加的奥妙,“大师真是故意了。”

温酒站在檐下,忍不住笑,眉心的琉璃珠子微微闲逛,“谨慎些,别摔着,等你们长兄醒了让他去一趟万华寺,有他在,还怕香囊找不返来么?”

小七站在原地做了个鬼脸,“戋戋一个香囊,长兄才懒得去呢。”

温酒侧目看他。

明天那小和尚可不是甚么乞丐,妥妥的人间龙凤,九五之尊。

温酒上前一步,笑道:“天寒地冻,不便来去,大师一片美意,我们就……”

这可真是太固执了。

小六小七捧腹大笑,一个喊“肚子疼!”一个喊“没眼看!”

前面两个小的捂着眼睛当何为么都没看到。

偏生谢小七还在一旁幸灾乐祸,“万华寺中间有好多叫花子,除了叫花子便只剩下那些个秃驴了,谢小六,你喜好叫花子还是秃驴?”

谢珩闻言,侧目看向温酒,眼里尽是:此人吃错药了吧?

……

她摸了摸谢小六的头,温声道:“他诓你的,不过一只香囊罢了,上头只要一个谢字,既无闺名也无其他,被旁人捡去了也无妨事的。”

温酒面露不解,“?”

她刚要说谢珩不在,还没来得及开口。

谢小七顿时笑不出来了,愣了半响,才憋出来一句,“哥哥们说的没错,公然最毒妇民气啊。”

风声疏狂,吹得衣袖飞扬。

应无求眸色微变,随即抬高了声音,有些不美意义道:“贫僧同谢公子说实话吧,实在是因为寺中尽力布施哀鸿,几个小师弟正在长身材老是吃不饱也不好,以是贫僧才把人送到风荷园来,顺带搭个佛堂长住在此经常讲讲经,给谢公子去去戾气。”

厅里烛火敞亮,夏季里还是暖和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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