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难是难了些,但一定没有胜算,起码我们都还在,不是么?”
“甚么!?”饶是李落如此心性,也不由吃了一惊。
“玄楼你是不晓得,蒙厥兵不血刃的拿下立马关,龙象营一营精锐将士还没战就被蒙厥擒的擒,杀的杀,不但如此,此次随行的定北军精锐几乎都断送在立马关,禁军也折损了很多人手,实在窝囊。皇叔发了好大的火,斩了几个杀敌不力的定北军将领,这才压下流言流言,要不然还不晓得掖凉州会乱成甚么模样呢。”
李落怔怔无语,这个时候才明白相柳儿那一句迟了的企图,本来这统统早已在相柳儿预感当中,淳亲王一行能有惊无险的穿过立马关返回涧北城,只怕也是相柳儿顺手为之,并不如何故意必然要取走这些人的性命。
倘若木归塞故意投敌,多年前就做了,何必比及现在,并且还是和素娘相逢以后。
“好,我先带你下去歇歇,这些日子就待在帅府。早就留好了你的房间,不管他们如何说,我晓得你必然会返来的。”李玄泽神态靠近,或许是分开卓城远了些,没有见到在卓城时的谨小慎微模样,垂垂有了皇子该有的风采,言谈举止让人如沐东风,甚觉舒畅。
李落暗呼蹊跷,木归塞素有才名,领军有方,倘若真的有内心通内奸,当不会这么仓促,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马脚,并且这张密函信笺多数不会送到李玄泽手中。
“不过,你返来了,起码我们还不算输。玄楼,愚兄对军中之事知之甚浅,没甚么良策奇策,不过你就分歧了,我信你必然有窜改乾坤的手腕。”李玄泽重重拍了拍李落肩头,展颜笑道。
李落长叹一声,少见的对北府战事生出一阵苍茫的感受,未战心怯,这一仗难了。
李落接到手中,翻开一看,上面的笔迹颇是清秀,写道:快走,龙象营已被蒙厥所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前面另有一行小字,写着姓李的,我和你们恩德已绝,今后再无干系。
“玄楼可不敢领受五哥这般赞誉,战事厮杀,胜负只在一线,蒙厥不比西戎,要想赛过他们还要难上千百倍。”
上兵伐谋,这是疲于攻心之策。李落暗叹一声,蒙厥分歧西戎,不好对于。想起议事堂中时淳亲王的神情,李落明白过来,出使蒙厥不成,反被草海这些大甘朝廷向来视为蛮寇之辈算计,更有木归塞投敌归降一事。木归塞里外都是定北军大将,镇守一关,卫国不成,反而通敌叛国,淳亲王用人不明难辞其咎。当今掖凉州的颓势,说十有八九是木归塞归降一事引发也差不了多少,朝廷问责,锋芒就在淳亲王身上,还没有甚么降旨问罪,估计也是瞧在亲王的面子上,这就不怪李落问起蒙厥铁骑为何能这么快南下时淳亲王一脸的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