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饶是李落如此心性,也不由吃了一惊。
上兵伐谋,这是疲于攻心之策。李落暗叹一声,蒙厥分歧西戎,不好对于。想起议事堂中时淳亲王的神情,李落明白过来,出使蒙厥不成,反被草海这些大甘朝廷向来视为蛮寇之辈算计,更有木归塞投敌归降一事。木归塞里外都是定北军大将,镇守一关,卫国不成,反而通敌叛国,淳亲王用人不明难辞其咎。当今掖凉州的颓势,说十有八九是木归塞归降一事引发也差不了多少,朝廷问责,锋芒就在淳亲王身上,还没有甚么降旨问罪,估计也是瞧在亲王的面子上,这就不怪李落问起蒙厥铁骑为何能这么快南下时淳亲王一脸的不快了。
倘若木归塞故意投敌,多年前就做了,何必比及现在,并且还是和素娘相逢以后。
李落怔怔无语,这个时候才明白相柳儿那一句迟了的企图,本来这统统早已在相柳儿预感当中,淳亲王一行能有惊无险的穿过立马关返回涧北城,只怕也是相柳儿顺手为之,并不如何故意必然要取走这些人的性命。
李落摇了点头,道:“没有,我固然先到一马川,但和龙象营没有多少交集,不晓得会是甚么人暗中通风报信。五哥,当日你们在立马关时,莫非就仰仗这一纸不知来源的信笺鉴定木将军通敌叛国?”
“哈哈,难是难了些,但一定没有胜算,起码我们都还在,不是么?”
“非也,我们岂能这么等闲信赖这纸来源不明的动静,皇叔更是嗤之以鼻,我等刚开端也猜想会不会是蒙厥设下的反间计。最后还是凌将兵力主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苦劝皇叔将营帐安设在立马关内,不想这倒救了我们的性命。蒙厥马队逼关而来,木归塞只是做了做戏,就堂而皇之的引草海诸族入关,如果不是凌将军见机起营断后,我们这些人非得留在立马关不成。”李玄泽心不足悸的说道。
“玄楼你是不晓得,蒙厥兵不血刃的拿下立马关,龙象营一营精锐将士还没战就被蒙厥擒的擒,杀的杀,不但如此,此次随行的定北军精锐几乎都断送在立马关,禁军也折损了很多人手,实在窝囊。皇叔发了好大的火,斩了几个杀敌不力的定北军将领,这才压下流言流言,要不然还不晓得掖凉州会乱成甚么模样呢。”
“玄楼,你比我们早来一马川,可有甚么猜想?”
等淳亲王一行进了立马关,蒙厥铁骑也就兵临关外,不急不躁。淳亲王本想借立马关天险和龙象营精锐阻敌南下,最不济也能为定北军留出数月时候调兵遣将。谁也没有想到木归塞竟然已经归降蒙厥,如果不是营中有人通风报信,恐怕淳亲王的项上人头就是木归塞开门迎敌的一件贺礼了。只是淳亲王固然逃离了立马关,但随行摆布的虎卫和凤舞营将士折损过半,此中九成将士都是死在木归塞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