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一名奇女子,花腔韶华却在这纷繁扰扰的乱世中求生。”
诸人上前一一惜别,徐残歌叹道:“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转念长声一笑道:“你我相知便可,残歌着相了。”
“嗯。”蜂后应了一声,玉容平平,俄然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记着,他们是来自苍洱吴家的贩子,了解于途中,相散陈河谷。”滕峰与徐残歌对望一眼,齐声领命。蜂后再驻目凝睇了几眼,嘴角微动,却没有说话,悄悄放下了帷帘。
自贺一天以后,这一起极其承平,间或碰到几支胡匪,见到蜂后商队,稍有见地的吃紧避开,若碰到不长眼的胡匪,皆被蜂后帐下保护顺手打发,无人能拂其缨。几今后,陈河谷已然在望,算算光阴,恰是西戎大族在祖神殿中排位时分,李落几人商讨一番,入了陈河谷以后,便告别蜂后,先行赶往西戎都城。
李落点点头,浅笑谢意,一夜无话。
李落几人交过税款,沈向东和李落二人前去拜见蜂后,表白去意。徐残歌一脸遗憾,倒是相聚时短。蜂后在马车中沉默半响,俄然帷帘微动,一张如梦如幻般的俏脸映出世人眼中,同来的商旅,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深惊骇扰,竟无人敢收回半点声响。
滕峰哼了一声,还自不满李落当日无礼之举。李落神采微微一红,非常难堪的回道:“夫人言重了,我怎会有如许考虑。只是夫人援手之恩未谢,又受夫人奉送,心中委实难安,还请夫人莫怪。”
沈向东轻笑一声道:“好一个只叹缘尽,莫恋尘凡。长青心性之坚,幼年一辈中罕见人能及,或许老夫多想了。”
呼察靖摸不着脑筋,诘问道:“甚么可惜了?”
蜂后抿嘴悄悄一笑,烟波活动,看了李落好一会,素手悄悄从怀中抽出,摊开白玉般的掌心,暴露一块赤色的玉牌,向沈向东说道:“吴先生,这是奴家一点情意,还请莫要推让。”
沈向东和李落一愣,不明以是,就听中间传来一众行商短促的呼吸声,显是此物不凡。沈向东略一沉吟,再看看蜂后,轻侧一步,没有说话。
蜂后美目涟涟,在李落身上打个转以后,落到沈向东处,香唇轻启,低声道:“奴家盼吴先生和吴公子此去能得偿所愿,安但是归。”
呼察靖哦了一声,如有所思的接道:“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