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等你好久了。”壤驷寒山沉声说道。
李落接过圣旨,追来的将士没有二话,掉头就走,仿佛想离得李落越远越好,直让钱义几人肝火中烧,就连一贯冷眼旁观的姑苏小娘也冷哼出声,甚是不悦。
不过李落的担忧并没有破钞太久时候,离城第三天,李落将近出掖凉州地界的时候,有定北军中的马队将士追上李落,手中拿的鲜明是从卓城而来的万隆帝手谕。算算光阴,这封圣旨或许是李落刚走就到了涧北城,或者已经到了涧北城,直比及李落离城以后才有人遣人向李落传旨。
“寒山兄,好久不见。”李落淡然说道。
李落莞尔一笑,收起帝君手谕,朗声说道:“走吧,不管这些了,归去卓城再说。”
李落萧索一笑,看着一脸担忧的钱义诸将一时候不晓得该说甚么,随即将圣旨递给钱义,淡淡说道:“也不算是甚么紧急的事,你们看一看吧。”
翻开圣旨,这封圣上手谕是为发兵问罪而来,言辞生硬,责问李落丢失补天龟甲一事,护宝不力,有损大甘国运如此。
壤驷寒山张了张口,仿佛有一点点等候,沉声说道:“王爷可还当我是朋友?”
一起上李落沉默不语,考虑着现在大甘表里的局势,朝中迟迟没有再传圣旨,仿佛草海联军兵临涧北城城下一事万隆帝还不晓得一样,的确是匪夷所思。
这一声寒山兄让壤驷寒山有些错愕,沉默半晌,抱拳一礼道:“对不住了。”
钱义四人看过,面面相觑,很久无言以对。姑苏小娘瞥了一眼,冷哂道:“国运?狗屁不通,大甘的国运甚么时候依托在一块破石头上,哼,依部属看,大甘的国运当在王爷如许的人身上。”
涧北城以南也不如何承平,李落除了身边的姑苏小娘和天狼骑四将再无侍卫,淳亲王也忘了为李落派些人手一起护送,再或者就是淳亲王真的不晓得李落已经分开了涧北城。
这是一处平常官道,不过倒是掖凉州南下鄞州的必经之路,壤驷寒山会在这里等待李落,看来涧北城外草海诸豪的耳目神通不小。
壤驷寒山心头有一丝失落,又有一丝轻松,格外的冲突,欣然无语。李落一见面没有势同水火,不死不休,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走出好远,李落蓦地转头看了一眼垂垂远去的涧北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想明白熊弼霆送行的启事。李落实在想不到如许一个看似粗人的熊弼霆竟然会有如此细致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