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老朽倒感觉有一种武服从破得了道家的六合失容。”
“破不了便是输了。”
李落和翟廖语皆转头看着释纤巧,释纤巧微微一笑,看着李落和声说道:“玉手点将。”
“我看一定,清闲子明知地人宗会派出无色道人还是让培风道长了局,必然另有后招,不会一向像现在如许疲于奔命。”
初始这一抹秋色也不甚起眼,渐渐的就越来越快,大有厚积薄发之势。秋色长,则失容减退,肉眼可辨的明暗有别呈现在世人面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无色道人身边气场中的色彩又重新描了归去,黑重新又变得黑了,白也润了起来,就连火光也变得新鲜起来。
场外只要寥寥数人的神情比培风还要凝重三分,细心的看着无色道人周身以外的四周。以无色为中间,夜色风灯下,长明宫前的白玉石台,这里的黑不知何故没有那么黑了,白也不再是本来的白,昏黄的火光更加暗澹,仿佛落空了色彩,就连神剑雪骊上披收回的白芒也暗哑了下去,变成了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光彩,不是灰,就仿佛白芒当中的白被甚么东西抽离了出去,只剩下芒留在剑身上,瞧上去格外的别扭。
“哈哈,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随其天然吧。”
仿佛是应合着释纤巧的猜想,六合失容覆盖下的培风终究动了,背上的长剑出鞘,收回一声清澈的凤鸣声,一抹秋色从长剑上绽了出来,就像雨后春笋,或是雪下新草,韧而不烈,柔而不弱,春意盎然的以剑为基,朝气勃勃的长了起来。
“巧了,我之前的确从一本记不得名字的书上见过六合失容这个名字,不过没有说是道家绝学。书上说这一招能够将必然空间范围内的万物变得非常迟缓,近乎静止,让四周事物落空色采,樊篱视听,中招者分不清是实际还是虚妄,在不知不觉中一命归西。我只当这是甚么神话传说,当年也不过看看就抛在一边了,没想到当真有如许的奇功绝学。清闲子前辈提及六合失容的时候我还没想起来,直到瞥见这把雪骊剑的异状时才记起书上所载,啧啧,短长。”翟廖语赞叹应道。
翟廖语见李落有些入迷,轻咳一声,低声说道:“不过这个培风小羽士一定能破得了六合失容,单凭和光同尘的确能撑上一会,但到头来还是难逃败局。”
“没有。”翟廖语摇了点头,又想了想,仿佛有些不甚确信道,“该是没有吧。”
李落一怔,愣愣的呆了一呆,俄然从释纤巧口入耳到谷梁泪所习的武功,李落心中有些怪怪的感受,不过依着当初谷梁泪破解朱家袖里乾坤的轻描淡写,或许玉手点将真的能够破解六合失容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