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葵紧皱的眉头稍稍疏解了少量,忽地笑了笑,道:“姐姐说的或许是对的,我不该回避骨雅的处境,也不该回避她。”
女子宠溺的捏了捏壤驷葵的脸颊,柔声说道:“该来的老是要来,别惊骇。她现在做的事的确有些霸道,但或许对骨雅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祸福相依,不到最后一刻,这统统都另有变数在的。”
树叶沙沙作响,动听,温馨,只是不晓得这座看似平和安好的鹿野那伽山里藏了多少凶恶和算计。
屋子里,壤驷葵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一双明眸中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无法,很久才悄悄叹了一口气。
只怕结局就是飞鹏堡被草海诸豪踏的灰飞烟灭。
壤驷葵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姐姐,俄然记起刚才相柳儿和蒙厥幕帐的一番话,连相柳儿血脉嫡亲的兄长也在防备她,防备她,就算现在的相柳儿是蒙厥乃至全部草海举足轻重的人,但她也必然是个孤傲孤单的人。
“嗯,我晓得了。”
“大甘马队祸乱草海,为的就是乱诸部联军军心,现在只是灭几个部族,杀人劫夺,除了更添草海诸将心中的肝火,乱不了军心的,平白让大甘的百姓遭殃。以是,他必定会来骨雅。”说完相柳儿微微一顿,淡淡接道,“他若不来,那就是我猜错了,也就是现在的大甘定天王已经不敷为虑。”
“这就对了,好了,别想这些了,再过些日子就是祭天圣典,你也要早些筹办,全部草海部族可都等着你呢。”
女子责怪的看了壤驷葵一眼,刮了刮壤驷葵姣美的琼鼻,笑语道:“你想甚么呢,这么入迷,连我出去都没有听到。”
“很短长?”
“你怕她?”
壤驷葵微微汗颜,面前女子是本身的二姐壤驷阙,嫁与蒙厥王的壤驷星是两人的大姐,其兄壤驷寒山和壤驷阙同胞出世,不过壤驷寒山要小壤驷阙半盏茶的工夫,排行第三。壤驷星工于心计,很早就嫁给了相柳儿的兄长,得宠于蒙厥王,在蒙厥有些权益,只是远不及相柳儿的权势。
出屋以后,壤驷阙看了一眼鹿野那伽南麓的草海郊野,眉头微皱,神采冷酷了下来,眼中异芒连闪,逗留了数息,这才徐行走进了林间。
壤驷阙一脸森寒,固然爱憎清楚,但对壤驷葵却极其心疼,壤驷葵随即悄悄拉了拉壤驷阙的衣袖,壤驷阙轻哼一声,神情这才放缓下来,俄然记起甚么,带着点猎奇的问道:“对了,听拨汗说此次在草海上带领兵将的大甘将领是你们的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