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烽火看了出声的将领一眼,点了点头,沉声道:“伐先图,你挑军中力大之人,凑足百人,举着盾牌,挡住大甘狗贼的弓箭。格尔柴答,你挑军中神弓手两百人,躲在盾牌之下,把见着的活物都给我射下来。泉顺,你领千人在外防备,放出去一个虫子,本帅拿你是问。”
“不过甚么?”羯烽火寒目一睁,冷声问道。
迟立一惊,道:“大将军,你已经推测了?”
“好,山上男的存亡非论,女的活捉。我血沙名震天下,此次若连一个小小的落草山都攻不下来,你们也不消参军了,回家抱孩娃喂奶去吧。”
说来也是,堂堂西域大国,让李落几人来去如无人之境,更可爱还拐走了祖山圣引,好笑世人竟不自知,赏格千两黄金缉捕吴姓男人。
牧天狼,好大的口气,羯烽火眼中杀意暴涨,原意在山外截住李落,没想到却被李落抢先一步,龟缩落草山不出,等着援兵策应。
羯烽火大怒道:“闭嘴,这十万雄师能同日而语么,就看他能杀了宁厄尔峰,退了左帅,便知不是普通的大甘军队,再说领军几将在大甘都是赫赫驰名的虎将,就算名不副实,谁敢冒这个险?你能够担得起王庭大怒?”
羯烽火暗自策画回了朔夕如何参羌行之一本,不过目睹的情势却让人头疼。
西戎大营。
阵前兵马都已砺戈秣马,闲了这些日子,西戎将士很有些不耐烦,只要军中几员老将面带忧色,不时望望山前巨石留下的窄道。雪粒被风吹开,山道当中未有积雪,看着洁净非常。
羯烽火满腔肝火,阴沉着脸,没推测会与大甘皇子李落失之交臂,待到李落入了十万大山,才晓得本来当日的清秀少年竟然是大甘的辅国大将军。
如果抓不到李落,带不回圣引,本身这个血沙领将也便做到头了,恐怕父亲也会遭到连累。
来将一缩脖子,嚅嗫道:“落草山易守难攻,小将怕攻不下来,就算攻陷来,我军伤亡也少不了,何不围着他们,将他们困死在山上,落草山寸草不生,比及他们粮草......”
羯烽火哈了一口气,大喝道:“你们都已晓得,前面的山上围的是甚么人。小小的大甘娃娃将军,视我西戎如无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竟然还骗过祖山接引,混上了祖山。我堂堂祖山圣地,怎能容这等卑鄙小人踩踏,实在是罪不成恕。最可爱这拜火和回蒙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嘲笑我们识人不明,戏言五千血沙卫连几个妇道小孩都抓不住,大甘毛贼辱我太过,要让他们逃回大甘,西戎怎另有血沙安身之地?”